以至於明明手指旁邊就是能量武器按鈕的那個船員,都忘記了第一時間進行船體防衛。
“這是……”有人勉強開口,狠狠吞了一口唾沫。
他雖然沒有說出全部的話語,但每個人都知道他想說,這是什麼人?
或者說,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人。
這個白髮玄衣的中年男人,明明是在數千碼的海底深處,卻悠然自得的,像是站在別人家的花園外面。
因為敲門主人還沒有應門,就在那裡自顧自地欣賞起了主人種的花草。
那些來自超重海水的重壓,連將他的衣衫拉扯起來一點,都做不到。
他右手撫著腰間的一把似乎是東島弧刀樣式的佩刀,氣度瀟灑到了極點。
“蘇慕白。”過了很久,站在主舵旁的船長,飛翔的赫魯曼的主人,鐵鉤船長戴維?瓊斯開口了,他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可外面的那個白髮人似乎是真的聽到了,“你來幹什麼?”
“聽雨兄,別來無恙啦。”突如其來的聲音,莫名其妙的在整個艙室裡響了起來。
突兀,卻很溫潤,以至於那點突兀也就顯得不那麼刺耳。
是那個白髮男人在說話。
他真的可以聽見戴維?瓊斯的聲音。
“聽雨這個名字,我已經不用很多年了。”戴維?瓊斯的聲音生冷,完全不領情,“你不要在我的船前亂晃了,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念當年的情誼。”
船艙裡的船員一開始還聽的有些莫名其妙,後來漸漸有些聽明白了。
他們偉大的船長,戴維?瓊斯居然是和外面的這個白髮人認識的。
而且,似乎他還叫什麼聽雨兄。
“聽雨兄,我並無惡意,只是你船上有我想見的人。”白髮人卻並沒有因為戴維?瓊斯冷漠的態度退步,他依舊聲音溫和,努力地解釋,“我只是想見見他,並不想做別的事,望你可以讓我上船。”
“離開這裡,我不想再說第三次。”戴維?瓊斯毫不讓步。
“聽雨兄,你的海底堡壘雖然厲害,但我還是有信心試一試的,而且,我的後面還有霍恩海姆在追著,到時候我和他聯手,那今次的事,就很難說結果了。”蘇慕白還是很溫潤的口氣,但話語裡的內容,卻又是那麼赤裸裸。
“你在威脅我。”戴維?瓊斯冷笑著,露出了他那鋒利的牙齒。
這是他憤怒的徵兆。
其他熟悉他們船長的船員都知道,這個白髮人惹了大麻煩了。
戴維?瓊斯的怒火,是海神都要退避的。
“就當我求你。”白髮人又說,緊接著,他似乎又嘴巴開合說了句什麼。
只是艙室裡的船員沒有聽到。
好像只有戴維?瓊斯一個人聽到了。
他沉默了很久,說:“開艙。”
“頭兒……”
“我說開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