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現在城裡是什麼情況呢?”
溫寧頓緩緩地漂浮到了天上,看著還躺在阿爾託莉亞懷裡的蘇君炎,語氣平淡。
可他的眼睛,卻全都是一切盡在掌控中的笑意。
就彷彿,剛剛他被蘇君炎斬下頭顱的那一刀,也是早在他計算之內的。
也有可能,真的是在他的計算之內的。
因為蘇君炎,已經因為強行要斬出那一刀,受了不輕的傷。
在這種終極決戰時刻,作為整支北地軍團的核心,最重要的戰力之一。
蘇君炎的受傷,完全有可能影響整個局勢。
“撐起防護罩,我們撤。”溫寧頓對著耳邊的某個通訊器說著,意念一動,整支異化的始祖派魔種軍團開始準備徹底。
這個時候蘇君炎受傷,防護罩一旦開啟,那麼只能由鐵浮屠來強行破開。
那個時候,北地軍團的兩大最強戰力被拖住,他們最大的優勢就蕩然無存。
溫寧頓,不愧是溫寧頓。
一出手,就破解了之前困擾著整個中央王城守軍的致命難題。
只是,看著這位非人的大將軍和他非人的軍團,居然沒有人可以高興的起來。
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有人低聲叫道:“溫寧頓。”
溫寧頓。
還有人。
還有人站出來了。
是鐵浮屠。
他一步跨到了戰場的最中央,浮屠鐵壁大開,天青色的大地籠罩一切。
包括已經轉身了的溫寧頓。
一種極致的戰意鋪天蓋地地衝向了溫寧頓。
鐵浮屠算是武者中較為溫和的那種型別,他的武道也是以守代攻的路子。
真的很少,很少有這種決絕到了鋒利的戰意爆發的時刻。
只因,今日是清算時刻。
他說完那句話以後,就沒有再開口,只是死死地盯著溫寧頓的背影。
溫寧頓的身形頓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而蘇君炎,他的眼睛卻是越過了這一戰再度爆發的對決,看向了中央王城之內。
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
中央王城之內。
此刻,到底是什麼局面呢?
以海文街為圓心,附近整整三條街區,暴風驟雨。
暴風驟雨的攻勢,暴風驟雨的伏兵。
在一切爆發之前,根本沒有人知道在這三條街區之內到底隱藏了多少伏兵。
而當從城頭潛回了城內的麻衣學士開啟了這一場醞釀多時的風暴的時候。
他們終於見識到了那些潛伏著的爪牙。
從魏娜路到海文街不過是兩條街區,一個拐角的距離,正常的行進,可能不要十分鐘就能到達,乘著馬車疾馳的話,用不了兩分鐘。
可是,在這一刻,麻衣學士們只覺得這段路像是永遠沒有盡頭。
層出不窮的伏兵,層出不窮的襲擊。
就算他們都是光王海因裡希手把手交出來的弟子,擁有極高的天分,遠超一般人的力量。
可是,他們現在是在和整個中央帝國交戰。
“撕拉——”又一發不知道從哪裡射出來的冷箭直接貫穿了一名正在勾畫著一個大型咒術的年輕麻衣學士的頭顱。
濃稠的血液混合著白色的腦漿一下子濺射到了一旁的另一名更為年長的麻衣學士臉上。
他愣了一下,隨後低聲吼叫了起來。
簡直,就像是一頭困獸。
這是他的小師弟啊,是他最疼愛的小師弟啊,就這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