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嘉德。
撒冷神山。
闊大的聖堂大殿之外。
教父霍恩海姆步態有些輕快地從大殿之內走了出來,到了大殿之外的臺階之上。
臺階之外,已經有人在等著他了。
那是一個穿著一襲紅衣的少女,她的眼眸冷若星辰。
“小紅衣,多少年了,你總算肯回來看一看了。”霍恩海姆好像沒有看到女人眼中的冷漠,笑得依舊如沐春風。
“我來帶他走。”少女沒有笑,連聲音都是和她眼眸一般的冷淡。
似乎是除了那幾個字以外,她已經不肯再多說一句話。
“你來看看,我歡迎,但是他……”霍恩海姆輕輕嘆了口氣,“你應該知道,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我不管到底是誰的選擇,我來,就是要帶他走。”紅衣的少女態度很堅決,並沒有因為霍恩海姆的話而有所退卻。
“你當年從阿斯嘉德出走,我們都沒有攔你,因為我們都知道,你的心不在這裡。”霍恩海姆還是嘆息,“可是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你在他身邊,日夜守候,不惜為此披上鐵甲,終日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他又是怎麼對你的?”
紅衣的少女不答。
“他已經有兒子了,和別的女人。”霍恩海姆第三次嘆息,像是在為紅衣少女不值,“我今天也不說別的了,只想像當年那樣問一問你,值嗎?”
一百多年前,也是一樣的場景。
階上階下。
一句值不值。
答案不言而喻。
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
還是階上階下。
多少紅顏白髮。
紅衣的少女卻還是當年的樣子。
只是百多年時光匆匆而過,這一百多年的時光裡,心情又是否無恙呢?
“我說了,我要帶他走。”紅衣的少女,用這句話,給出了答案。
“何苦呢。”霍恩海姆看著紅衣的少女,很久以後,說,“當年你第一次跟他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一生,怕是都和他分不開了。”
“只是……他是個那麼薄情的男人啊,你又怎麼,不明白呢?”
“我要帶他走。”紅衣的少女,第四次說出這句話。
霍恩海姆彷彿看到了某個白髮的男人的微笑。
“冤孽啊。”霍恩海姆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無論如何,就算是為了你自己也好,我今天,都不能讓你帶走他。”
“你真的不讓?”紅衣少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閉上了眼睛,像是在做著什麼決斷。
“紅衣……放手吧。”霍恩海姆也在遲疑,但僅僅只是遲疑了一秒鐘。
無論是為了什麼。
他今天,不能退一步。
那麼……
“請別手下留情。”紅衣的少女,猛然睜眸,碧綠色的瞳眸裡泛出湖水般的漣漪。
她紅色的衣裙無風自動了起來。
下一刻。
天地肅殺。
萬物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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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君炎的手已經握到了弧刀的刀柄之上。
他的眼睛,牢牢地盯著萊因哈特。
他想試試。
儘管他的面前可能是兩個已經跨過了那扇門的人。
但他還是想試試。
不僅僅是為了聖羅蘭,為了阿爾託莉亞。
也是為了他自己。
他以後總會和他們交手的。
因為他的父親,那個叫蘇慕白的男人還留在阿斯嘉德。
無論如何,他總要去一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