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知曉他住如此奢侈的地方,奢靡成性,又當如何議論於他。
這處宅子跟江州的樓府不相上下,皆是豪闊的大院子,九曲迴廊,雕欄畫棟,假山亭臺,園林別致,估計王公貴族的府邸也不過爾爾。
這裡是京城,地段兒肯定比江州貴多了,這麼套宅子購置下來怕是要……要……,好吧,她也不知要多少銀子,反正很貴就是了。
陸燕爾被樓君炎一路牽著走,就在她快被繞暈了,也沒真正繞到後院。
她垂了垂眸眼,白嫩的手指輕輕勾了勾樓君炎的掌心,期期艾艾地開口:「那個……你們樓家究竟有多富有啊?」
樓君炎腳步一頓,側眸看向她。
陸燕爾紅著臉,支支吾吾道:「誒……我不是覬覦你們家銀子,就是好奇,感覺家裡的銀子怎麼使都使不完,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可我感覺自己當了家也不知道柴米貴……」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哪。
過慣了金堆堆的日子,怕再難回到過去極簡的日子咯。
樓君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嗤了一聲:「夫人小心思挺多,但請夫人放心,樓家的銀子使完了,為夫自會再給你賺取。」
「哦。」
陸燕爾甕聲甕氣地應了聲,繼續往後院深處走去。
走著走著,樓君炎忽然說道:「其實,樓家看似根基在江州,實則涉獵的產業遍佈天下,爹孃也非全年呆在江州,一年有近半的天數皆在外地巡查。今年因為我娶親,你才過門,他們便在江州多呆了一些時日,我們此番來了京城,估計他們也去了別的地方。」
想到自己成個親都能遇到山匪,陸燕爾當即呀了一聲:「父親母親常年在外,萬一遇到了危險,該如何是好?」
「一般不太容易遇到。」
他們一般輕裝而行,會刻意換上粗布麻衣,將自己裝扮的要多像個窮人就有多像個窮人,更誇張的一次,他們竟然扮作了流民。
當然,即便真遇到了危險,有他的人暗中保護,亦能化險為夷。
見他很肯定的樣子,陸燕爾便不再追問,乖乖地被他牽著,去這兒,去那兒,這院子實在太大,反正她自己走肯定會迷路的。
又走了一會兒,穿過長長的走廊,樓君炎忽然推開一扇門,猛地拽起她進屋,房門砰的被關上,他則一手扣住她的腦袋,一手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然後迅速地轉身將她壓在門上。
「啊!」
陸燕爾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害怕掉下去,嚇得趕緊勾住他的脖子,腿也緊緊地攀在他身上。
這樣的姿勢極為怪異,卻是她本能為之。
而他輕易地託著她,竟覺得懷中的人兒極其輕巧,他輕輕摁了摁她的腰,細腰纖軟,不盈一握,他一隻手便能掌控住她。
他微低頭,便能看見那張白嫩的小臉變了顏色,紅撲撲的耐人尋味惹人採擷。
瞬間,勾的他心癢難耐。
「燕爾。」
他在她耳畔輕喃一聲,她的身子微微的一顫,他的眸子瞬間變得暗沉,情再難自禁,然後極為激烈地吻了下去。
天知道,他有多想。
書房的蝕骨滋味,安和縣的相擁而眠,皆讓他對她心悅到了極致,那股子發自靈魂深處想要得到她的嘶吼叫囂,像頭野獸瘋狂的想要衝破而出。
不顧一切的,焚毀他全部的心智。
第37章繼續二更
陸燕爾彎唇一笑,抬眸看向翠珠,問道:「翠珠,這處宅子離國子監遠嗎?」
翠珠道:「宅子位於平南街,離國子監不算太遠,但也算不上近。」
陸燕爾眸光微動,隨口問道:「翠珠對京城很熟悉嗎?」
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