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界都認為季氏難逃此劫,如果不能得到援助,無論季家再怎麼掙扎,最終也只能宣告破產,落得一個慘烈的結局。
——
嚴家。
二樓的書房房門半敞,一個黑衣人恭恭敬敬地上前,敲了下房門。
“先生,人帶到了。”
“進來。”
男人慵懶磁性的嗓音從門後傳出,片刻後,一個人走進了書房。
安然站在實木書桌前,輕聲道:“嚴家主。”
嚴淵渟正在執筆簽署一份合同,面容平靜,頭也不抬:“聽說你想見我?”
“是的,”
安然道,“我過來是想求您……幫季家一把。”
“哦?”
嚴淵渟聞言放下鋼筆,“安先生這個請求真有意思,季家和我有什麼關係?”
大概是對他這樣直白的話早有預料,安然神色沒有太大變化,隔了幾秒,他慢慢地道:“我知道季家和您沒有關係,但這件事對您來說易如反掌。所以我才來求您——能否看在我救過您的份上……幫季家渡過這次危機?”
像是聽到了有趣的笑話,嚴淵渟嗤笑一聲,道:“你救我的那次人情我早就還清了,我們互不相欠,這可是安先生你說過的。”
安然怔了怔,臉色微微地變了。
“如果沒有其他事,就請離開吧。”
嚴淵渟十指交扣,道,“送客。”
“等等!”
安然上前一步,慌忙道,“我可以拿其他的東西交換,只要您肯幫我!”
嚴淵渟看了他一眼,漠然道:“恕我直言,安先生好像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我……”
安然臉色發白,他的肩膀輕微地顫動,十指也深深攥緊——不知是因為被羞辱,還是感到了恐懼。
金絲眼鏡下,那對墨色眼眸蒙上一層水霧,眸底有漂亮的水光流轉,溼漉漉的,就像無處可逃的幼鹿,分外惹人憐惜。
嚴淵渟停了幾秒,慢條斯理道:“安先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聽出來男人話裡更深的含義,安然不知所措地後退了一步,慌亂又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眶微微紅了。
深邃的眸底劃過一絲暗光,嚴淵渟緊緊盯著安然,就像一個老成的獵人,漫不經心,卻又勢在必得。
——他就是想將這個人逼入絕境,看著這個人崩潰地屈服在他的腳下,顫抖著,哭泣著,直到失去所有力氣,被他順理成章地納入懷中,刻下獨屬於自己的烙印。
他看上的東西,最終也必然落到他的手裡。
“……”
安然隔著一張寬敞的書桌和嚴淵渟對視數秒,最終孤注一擲地低下頭,摘下金絲眼鏡,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
嚴淵渟修長的指節曲起,輕敲扶手。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青年慢慢靠近自己,就像看著一隻鮮美的幼獸闖入了自己佈下的羅網之中,越陷越深,再無逃脫的可能。
安然跨坐在男人修長的腿上,顫抖的指尖落在自己的領口,慢慢往下,解開了一顆顆衣釦。
曲線優美纖細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光潔白皙的肌膚就像上好的牛奶,誘人舔舐。
“我還有一樣東西。”
他輕輕地說著,像只溫順的,被馴服了的美麗家雀,低頭親吻嚴淵渟的唇角,“它是您的了。”
嚴淵渟沒有反應,直到安然冰涼的手指觸碰上他的手,將他的手掌摁在自己赤.裸的肌膚上時,他眼中的神色才發生了變化。
男人略微粗糙的手掌撫上那白皙細膩的脖頸,摩挲幾下,又緩緩往下。
衣服被勾落,丟在地板上。安然低低喘.息一聲,無聲無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