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微微一笑:【那也得看人啊。】
不遠處的僕人已經走遠了,他見沒有牆角可聽了,便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清晨,安然被系統的鬧鐘吵醒。當他端著泡好了的咖啡要走向主臥時,被一個僕人長模樣的人拉開了。
僕人長將他帶回房間,命令他換上了一套下人的衣服。
“你的任務就是每天清理雜物間和打掃一樓的地板,不做完不準休息,給我記牢了。”
僕人長盯著他道,“除此之外不允許你到處亂走,更不准你隨意出現在殿下面前,知道嗎?”
安然愣了下:“這是他說的?”
“他?你是說殿下?”
僕人長的眉頭高高挑起,“身為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自覺,你是什麼身份,殿下又是什麼身份?你以為你值得他多看你一眼?”
安然沒有回答,僕人長以為他受到了打擊,又冷哼了一聲:“總有些人覺得自己能憑一張臉攀上殿下,可惜最後都沒落得好下場,殿下身邊從來不缺人,勸你別不識好歹,自尋死路!”
他拋下這句話就走了,在他走後,安然淡定地喝完咖啡,這才起身去幹活。
當他再次路過一樓大廳時,看見昨晚的女子從二樓嫋嫋婷婷地走下,高高仰著下頜,在管家的陪同下倨傲又得意地離開了。
安然繞了個彎子,找到了自己要清理的的雜物間。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沒有和蘭斯接觸的機會。蘭斯總是處於外出的狀態,基本上很少待在住所裡,晚上回來時身邊也總是跟著各色在宴會上結識的美人。
那些美人們披著精美的衣裙隨蘭斯進入臥室,一夜一個,從不重樣——而被他帶回來的安然似乎也早已被遺忘,得不到他的半分留意。
漸漸的,安然在這裡的地位越來越低,僕人長最初還對由蘭斯親自帶回來的他有幾分忌憚,到了後來也就毫不客氣地將各種髒活累活都丟到了他身上,甚至有意地刁難起了他。
那天安然被僕人長指使去幹了一整天,從清晨忙到夜晚,等到終於結束掉所有勞累的工作後,廚房裡已經沒了他的晚餐。
安然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鍋底,嘖嘖嘆息:【可憐,無助,又委屈。】
【你委屈什麼,】
系統冷漠道,【你那些活都是我幫你做的,大少爺。】
【因為你對我最好了嘛。】
安然笑眯眯道,【抱抱。】
【不抱,滾。】
【嘁,真無情。】
安然道,【吃不飽穿不暖還沒系統疼,那沒辦法了,逃吧。】
他說逃就逃,利用積分兌換來的道具,溜溜達達地離開了這裡。
夜色籠罩首都星上空,一艘飛艇在庭院裡緩緩降落。一襲修身禮服的皇子從飛艇中走下,與他一起回來的依然是一位新的美人,正千嬌百媚地依偎在他身邊。
隱身的安然看也不看蘭斯,直接與他擦肩而過。
蘭斯腳步一頓。
“殿下?”
美人如花的臉龐挨在他的肩膀上,嬌滴滴地道,“怎麼啦?”
“……”
蘭斯並不回答,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美人瑟縮了一下,很快又掛上明豔的笑容,再度將嬌嫩的身體貼上了上去。
——
安然在首都星的街頭漫無目的地逛了一會,欣賞了一下這裡美麗的夜景,然後就因為人生地不熟,意外岔進了另一條特殊的街道。
這裡比剛才他逛過的任何地方都要繁華,奢侈昂貴的私人飛艇懸浮在夜空之中,兩側璀璨的燈火一路連綴,交織延綿向望不見的街道盡頭。
男男女女的笑聲此起彼伏,尋歡作樂,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