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理由。”
阮玫紫的神色一下子冷淡了下來,“你要記住,如果不是你,小柯不會染上那樣的病。都是你奪走了你弟弟的健康,你必須為他負責一輩子。”
安然抬頭看向她,輕輕一笑:“我不要。”
“你——”
“抽血很疼啊,”
安然道,“而且沒有我的血,他不是照樣能活得好好的嗎?”
“你在說什麼胡話!”
阮玫紫把手在桌上一拍,怒道,“這就是你身為我的長子,小柯哥哥應該說出的話?!”
旁邊的傭人上前,遞上一杯水和兩片藥:“夫人,請消氣。”
阮玫紫就著水將藥服下,臉上的怒氣有所收斂,卻還是冷冷的:“不管怎麼樣,你都必須——”
“那杯水不是我倒下的。”
安然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就算有人該為此負責,那也不是我。”
阮玫紫:“你說什麼?!”
她這一下幾乎有點失態,像是完全沒想到安然會提起這件事,還一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安然起身,輕描淡寫道:“我先走了,小柯那邊我以後都不會去了,您自己看著辦吧。”
他拋下這句話,邁著不急不緩的步伐離開了別墅,沒有再理會身後阮玫紫砸碎水杯的聲音。
別墅外,一輛私人飛艇懸浮在半空中,緩緩降至安然面前。
“目的地:謝斯頓副總統府邸,已為您確定最佳路線。”
伊麗莎白自動轉變模式,飛艇裡充滿女子機械又清亮的聲音,“預計二十分鐘內抵達。”
安然道:“不急,先隨便逛逛吧。”
“是,路線已更改。”
伊麗莎白道,“您心情不好,需要放首抒情音樂嗎?”
“算了,不想聽。”
伊麗莎白:“哦。”
隔了一會,她又道:“剛才的您真讓人意外,這還是我見您第一次對夫人正面開槍,非常帥。”
安然道:“哦,那我以前呢?”
“以前的您是個慫慫的叛逆小孩,”
伊麗莎白認真道,“我以為您至少要過三年,才有膽量在夫人面前拍板。”
“是嗎,很正確的分析。”
安然笑了一聲,道,“說說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大事沒有,小事的話,需要我八卦嗎?”
“說。”
“好的。”
伊麗莎白一下子興致勃勃了起來,“李家家主與夫人離婚了,因為他發現長子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是隔壁王家的。現在王家已經將李家長子領了回去,兩個家族準備正式開撕了。”
安然:“現在才發現嗎?真蠢,下一個。”
“沃託上將的夫人生了一個小女兒,已經和陸家的七少爺訂了婚。陸家家主為此很得意,結果在從上將府邸回來的路上摔了一跤,還把抱著的七少爺摔進了醫院。”
“真慘,”
安然道,“下一個……等等,這是陸家?”
伊麗莎白道:“是啊,就是陸家。陸家三少爺去年和你訂了婚,您到現在都沒見過他呢。”
安然沉默片刻,道:“他現在在哪裡?”
“他五年前就被陸家趕了出去,目前有一片私人住所。”
伊麗莎白道,“您想見他嗎?”
“……不,暫時不用。”
安然搖搖頭,“你繼續說。”
伊麗莎白道:“好的。”
她搜尋了片刻,又道:“您還記得莫倫少將嗎?”
安然:“怎麼?”
“三年前,他在一場戰役中受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