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緊緊皺著眉頭,抬手——旁邊的人工智慧為他端上酒杯,他一口飲盡杯中紅酒,臉上神色陰鬱至極。
安然從地上爬起,靠在籠子邊緣。鐵鏈的脆響引起了蘭斯的注意,他打了個響指讓人工智慧為他倒滿一杯紅酒,起身一步步走到安然面前。
電擊留下的痛楚還未消失,安然虛弱地喘.息著,抬眼看向蘭斯。
蘭斯將手伸進籠中,戴著銀白手套的修長手指沿著安然的金髮慢慢撫上,最後扯著他的額髮,強迫他抬起了頭。
從外界觸碰到的部分籠子發生了虛化,蘭斯將那杯酒強行灌入安然嘴裡,安然猝不及防被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他咳得滿臉通紅,鮮紅的酒汁打溼了雪白的衣衫,金髮也凌亂散落。蘭斯雙手抱胸,愉悅地欣賞著眼前這一幕,眼中閃爍過惡意與快感。
“記住,你是我的人。”
他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
安然冷冷地看了他幾秒,別開了臉。
蘭斯發出一聲嗤笑,端著酒杯慢悠悠地回到了沙發上。
——在他走後,安然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系統聊天。
【刻意強調我是他的東西,是有多想彰顯他的存在感?】
他道,【這小皇子孤獨缺愛嗎?】
系統道:【他是私生子,孤獨長大,不受寵愛。】
【果然,】
安然託著下頜,任由柔順的金髮從指間滑落,【難怪看起來地位尷尬,原來是個小可憐。】
小可憐蘭斯還沒意識到自己正被一人一系統暗搓搓地評頭論足,直到軍艦抵達首都星,他才把籠子裡的安然放了出來。
因為長時間待在籠子裡,安然的腿早就痠疼得不行。走下軍艦的臺階時還踉蹌了一下,眼看就要摔下去,被蘭斯一手抱住了腰。
“廢物就是廢物!”
蘭斯的眉頭高高挑起,“連走個臺階都會摔,你還能幹什麼?”
回應他的是少年毫不客氣的回懟:“既然如此,二皇子還要我這個廢物做什麼。”
“哼,你還想我放了你?”
蘭斯冷笑,“想得美!”
他再次把安然往肩上一扛,就這麼旁若無人地走過人群,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他前腳剛到宮殿,白銀帝國皇帝的傳召就後腳跟了過來。蘭斯把肩上的安然丟給宮殿裡的一群侍從,拋下一句“把他處理乾淨”,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他回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和去時的淡定自在不同,蘭斯回來時是怒氣衝衝的,不但斥退了所有侍從,還砸碎了一堆東西。
砰——
最後一件銀具被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蘭斯站在滿地狼藉中,五指攥緊,眼中猶有怒氣未平。
大床那邊傳來的細微的動靜,蘭斯猛的扭頭:“誰?!”
那邊沒有回應,蘭斯一個箭步衝上前,掀開了垂落的床帷。
——然後他就微微怔了一下。
柔軟的大床上,少年像是剛剛被驚醒,他睜著一對睡意朦朧的漂亮眼眸,和蘭斯對上了視線。
絲織品般的金髮散在雪白的床單上,少年只披了件薄薄的睡袍。隨著他起身的動作,真絲薄被軟軟滑下,他的腳踝也露了出來。
圓潤小巧的腳趾透著淡淡的櫻粉,細長的鏈子纏繞在精緻的腳踝間,深色與細嫩的白皙形成鮮明對比——極具衝擊力的美麗,讓人恨不得拽著鐵鏈把少年拖到懷裡,握住他的纖足肆意把玩。
蘭斯眼眸微微眯起,他勾起鏈子,手臂一攬,就把安然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