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意外的發生也是他的責任居多,那晚他喝了點小酒,情難自禁,沒能把持住,動作比平日裡狂野了不少,待攀上高峰,那個銷^魂蝕骨的當下,他捨不得推開身下的嬌人兒,結果就放肆在裡頭。
得知穆嬌流產的那一刻,他心情非常複雜,胸口像是被一塊沉甸甸的石頭砸中,飛速趕往醫院的途中,那塊石頭竟然迸裂開來,中間出來一條細微的縫隙,叫做釋然。為什麼會釋然,只有他自己清楚。
穆颯點了點頭,繞過他要走,他腳步一滯,轉過身,垂在身側的手微微蜷縮,抿著唇,一言不發。
曾經,他無數次轉頭即可看見她燦爛,真摯的微笑,她就緊跟在他身後,陪著他追逐一個又一個的目標,而現在他只能看著她纖細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這個黯然的事實令他內心深處開了一個缺口。為什麼在和她遊戲四年的同時,沒有一刻停下來認真窺視自己的內心,察覺到她那沉靜,美好的一面已經悄然覆蓋在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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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爸爸擔心我們會不做措施?”宋域放下茶杯,疊起腿,微笑地看穆颯。
穆颯點頭。
宋域想了想說:“我不至於那樣。”
“嗯?”
“不至於讓你遭那個罪。”
穆颯笑了,輕輕點頭,不知為何,她很信任他。
“對了,你想要孩子嗎?”宋域問。
“孩子……現在好像沒什麼感覺。”穆颯說,“你很急?”
“不急,我暫時沒有這個計劃。”宋域看著她,笑意漸深,“除非你迫不及待地要給我生孩子。”
穆颯:“……”
宋域不再捉弄她了,低頭擺弄桌子上的棋盤:“來,我們下盤棋,輸了的人要倒立。”
“為什麼要倒立?”穆颯囧。
“哦,這是我剛創業那會和一幫兄弟定的規矩,下棋,打撲克,玩遊戲,打球,所有的專案輸了的人都要倒立,倒立有助於增加腦流血量,治療胃下垂。”宋域捏起一枚黑子在手裡把玩,“你會倒立嗎?”
“不會。”
“那輸了的人,負責每天給窗臺上的花澆水。”他提議。
“好。”穆颯贊同,不過轉念一想,她幾乎沒有贏機。
果不其然,玩了四盤,穆颯輸了四盤,且輸得很慘烈,基本一局花費的時間比一局少,宋域隨便玩一玩手段,她就輸光光,令人挫敗。
第五盤的時候,宋域微笑地說:“我讓你十顆子?”
“才不要,既然是比賽就要公正,公平,我不接受這樣的羞辱。”穆颯蹙眉,變得認真起來,對著棋局的神色凝重,謹慎,真的像是投入一場戰役中。
宋域輕鬆落下一子,然後看她。
她正凝眸在自己的棋子上,眉心微蹙,不知不覺中嘟起嘴巴,白皙的腮幫子鼓鼓的,想著該如何佈局……突然間,額頭被彈了一下,她啊的一聲,抬眸,眼睛迎上來宋域黑亮的眼眸。
“幹嘛彈我?我正在思考,別來擾亂我。”穆颯被他彈得有點疼,用手去揉。
“你真的,”宋域笑出來,頗具意味深長地說,“很可愛。”
“嗯?”
“親一下。”他身子前傾,手臂很自然地繞過去,按著她的後腦勺,低頭找到她的唇。
他記得剛才她嘟嘴巴的樣子,唇尖和小時候吃的菱角一樣,小小的,翹起的一點,看了會想咬一口。
五盤皆輸,穆颯拿著小水壺去澆花,窗臺的紫茉莉正發出悠悠的香味,很自然的香味,令人身心愉悅,穆颯在心裡較真,為什麼會輸得那麼慘,到底是輸在哪一顆……宋域已經來到她身後,伸手輕輕圈住她的腰,低聲問:“輸得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