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虛弱,當目光觸及他身上的血色時,艾卓眸光猝然一沉。
“我好像每次都會來晚。”
他撫摸安然的髮絲,低頭在安然眼角輕輕吻了下。
“抱歉。”
“……沒關係。”
片刻的沉默後,安然緩慢抬起雙臂,用最後一點力氣回抱住了艾卓。
“沒關係,”
他輕聲道,“只要你來就好了……只要你能來。”
【好感度:85%】
艾卓抱緊安然,道:“下一次,我會第一時間趕到。”
安然“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而是精疲力盡地闔上了眼。
耳邊的雨聲淅淅瀝瀝,慢慢遠去了。
當安然再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
窗外浮起淡淡的魚肚白,小屋裡,安然慢慢翻了個身,隨即便感覺自己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抱住了。
“還早,睡吧。”
艾卓的下頜抵在安然髮絲間,輕輕摩挲了幾下。
身上的傷口已經經過了包紮,沒有那麼疼了。安然睜眼,視線起初茫然,過了好一會,才緩緩恢復了意識。
他張了張嘴,嗓音有些沙啞道:“水……”
艾卓下床去倒了一杯溫水,回來時就坐在床邊扶起安然,喂他喝下了那杯水。
安然一開始喝得有點急,被嗆到了,連連咳嗽起來。艾卓就把水杯拿遠了一些,輕拍安然後背,道:“慢一點。”
他的語氣沒有之前那麼惡劣寒涼,反而溫柔了幾分。安然聽了之後便往他身上靠了靠,像是在下意識地尋求庇護。
“那個東西……還會來嗎?”
“他不敢。”
艾卓冷冷道,“除非他想被徹底廢掉,魂飛魄散。”
【鬼界有規定,同族不能自相殘殺。】
系統在這時道,【觸犯了這條規定的鬼會付出極大的代價,不比魂飛魄散輕。】
安然“哦”了一聲,勾了勾唇角:【立flag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他一直待在出租屋裡養傷。艾卓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像是真的怕他會再受到什麼傷害。
兩人的關係得到了極大的緩和與發展,在安然的一次主動索求後,艾卓的好感度更是直接攀升到百分之九十五——之後卻定格在了這裡,再也沒漲過半點。
當身上的傷差不多痊癒後,安然向艾卓提出了出去走一走的想法。艾卓看了他一會,勾了縷他的黑髮在指間把玩。
“不能走太遠,”
因為剛剛饜足了一次,艾卓的心情不錯,語調也是稍稍上揚的,“也不能太久。”
安然溫順地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就披了件外出的衣服,在艾卓的注視下走出了出租屋。
今天的天氣不錯,街道上人來人往。安然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隨人群移動。
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從對面走來,他原本在悠哉悠哉地散步,但當安然不小心碰到他的肩膀時,老人臉上神情一變,詫異地扭過了頭。
“小夥子,留步。”
他上前一步攔住安然,又不由分說地把人拉到了人少的地方。
安然困惑地看著眼前的老人,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撞您——”
“不,我攔下你不是為了我自己。”
老人擺手,蒼老卻依然不失銳利的目光在安然身上游走一遭,皺起了眉頭,“我是為了你。”
安然一愣:“我?”
老人道:“恕我直言,我觀你黑氣纏頂,靈臺不清——最近是否染上了什麼髒物?”
安然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還說得這麼直接。當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