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簡寧哲成功了,而自己還是才剛剛學步的小兒。
就這樣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滿足於現在而止步不前,還是耐心一點,刻苦一點,向高山攀登,即使那條路很難,卻還是不回頭不放棄地攀爬?
譚飛揚無法做出決定。
簡寧哲回來時已經很晚了,作為今晚的主角,他喝了很多酒,應該已經喝醉了。當然,肯定沒有人能看出他醉了,他既然醉倒一進門就能抱著譚飛揚不動的程度,那其他人肯定都是爬著回家的。哦,說不定有些人連爬都爬不動,乾脆在酒店開個間丟進去睡一晚了。
大概今天以後會有很多人傳簡寧哲海量,有不服輸想要灌他酒的,也有從此以後再也不敢試的,但是隻有譚飛揚知道,簡寧哲其實醉了,他只是演技好而已,不醉的時候能演出醉態的憨狀,醉的時候也能演出不醉的冷靜。
抱住簡寧哲,將人扶進浴室,幫只會呆呆看著他的簡寧哲洗好澡後,將身上飄著沐浴露清香的簡寧哲扶到床上。
簡寧哲的反應一直都很少,表情是從容鎮定的,如果別人看來,大概會覺得簡寧哲好厲害,喝這麼多還這麼清醒的樣子,譚飛揚卻知道,簡寧哲之所以對著自己這幅表情,其實是他已經認不出自己是誰了,大概連家都覺得有些陌生。身處陌生的環境,旁邊還是一個陌生人,簡寧哲的表現一向是冷靜的,他會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觀察到底這裡是哪裡。
漸漸地,簡寧哲看著譚飛揚的表情放軟了,他伸手摸了摸譚飛揚的頭髮,笑容又變成了那種魅惑,迷死人不償命的感覺。
從頭髮摸到臉,從臉到脖子,因為醉酒他的手心發燙,譚飛揚被摸得身上都有些發熱了,不過他知道醉酒後做不太好,便努力將簡寧哲往被子裡塞,心裡默唸著“冷靜冷靜冷靜”,好讓自己身上的溫度降下去一點。
終於把那隻裝進被子裡,誰知才蓋好被,簡寧哲的手又抬起來,跑去摸譚飛揚的頭髮,細細地撫摸,眼神有些發愣,有點懷念的樣子。
譚飛揚太瞭解簡寧哲醉酒後的樣子了,他知道簡寧哲大概把自己當成別人了。以前他還是程明義的時候,簡寧哲喝醉酒回來,摸著他的頭髮就說“媽,你什麼時候把頭髮剪成寸頭了?”,弄得程明義哭笑不得。
那現在,簡寧哲又把他當成誰了呢?
譚飛揚突然很想知道。
譚飛揚一直知道,簡寧哲是喜歡自己的,很喜歡很喜歡,如果自己這輩子不找別人,那簡寧哲一生都不會和第二個人發生關係。甚至就算自己像一個真正的富二代一樣,厭倦了簡寧哲與他和平分手後,簡寧哲大概也不會找別人。
但這並不是因為簡寧哲有多愛他,而是五哥從以前開始就是一個從一而終的人。他的從一而終甚至有些偏執和病態,他強迫自己和別人一輩子只有一個伴侶,哪怕是因為各種不合適分手,也不應該再找下一個,而是要孤獨終老。程明義一直覺得他這種想法挺不對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五哥什麼都聽他的勸,只有這件事不會變。
現在譚飛揚明白了,這和簡寧哲的父親林政平有關係。五哥大概……用盡自己的一切努力,讓自己變得與林政平不一樣。簡寧哲早就發現自己和林政平相似得有些驚人,無論是外貌、性格還是能力,他厭惡憎恨林政平,哪怕是強迫自己限制自己,都要與林政平“不同”。
所以即使是不愛他,只是很深的喜歡,簡寧哲還是能夠將自己的全部都給譚飛揚,努力付出自己全部的感情與譚飛揚對等,哪怕他們之間的感情只源自於那一場誤會般的上床,簡寧哲也會和他走一輩子。
但那樣真的好嗎?譚飛揚寧願簡寧哲丟開自己去尋找新的幸福,也不願意他這樣一輩子,他希望簡寧哲幸福。
當年醉酒後簡寧哲會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