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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知,手痛不?”
“不痛。”雲知回覆的利落,“我一點都不痛。爺爺你好好休息,我們已經聯絡了你的孩子,等你睡醒一覺就能見到他了。”
聽到將要見到自己的兒子,李爺爺安心閉上了眼,很快又陷入到睡眠之中。
翌日。
李爺爺的小兒子拖家帶口趕往醫院,同時警方已調查到了護工的身份資訊。
護工本名李寶貞,李爺爺並不是她的
最後還是病房裡的李爺爺先看見的雲知。
他鬆開孫子,衝兒子低語兩句,之後擺手讓雲知進入。旁邊的一家三口合時宜的退出門外,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手好些了嗎?”李爺爺看著她藏在袖子下的手腕,關切詢問。
“好多啦,爺爺好些了麼?”
“不礙事。”李爺爺眼神溫和,拍拍身旁的位置,“坐下說話。”
雲知坐了過去。
“爺爺準備去美國了。”
雲知怔了怔。
“經過這事兒,孩子放心不下我一個人在這兒,就讓我和他們一起回去。”
雲知驟然失落,慢慢低頭扣動著食指尖。
“塞翁和失馬帶不走,如今只能找合適的人把它們託付出去,我相信會有好人家收留它們的。”
說到這兒,老人語氣染上不捨與嘆息。
雲知心裡沉沉的,嗓子干涉說不出話。
她控制著眼睛中的酸澀,緘默著壓下胸腔傳來的不捨與難過。
其實雲知很想大大方方說她來養塞翁失馬,讓爺爺什麼都不要擔心,好好去和孩子過好日子。
可是她連自己都養不活,又怎麼去照顧兩條狗。
現實很蒼白,也很無力。
“所以在找下家的這段時間裡,還要麻煩你繼續照顧它們。”
雲知揉揉眼,重重嗯了一聲。
李爺爺慈愛摸了摸雲知的頭髮,“雲知是個好孩子,以後也一定會有更好的人去保護你。”
爺爺說這話時的眼神像極了她的師父,充滿對小輩的慈和愛憐。
她眼圈剎那泛紅,實在不想當著老人家的面掉眼淚,小聲叮囑兩句後,安靜走出病房。
雲知離開醫院,跟著路星鳴去他家看望塞翁失馬。
車內寂靜。
她長盯著外面轉瞬的風景遲遲未語。
路星鳴時不時斜睨她幾眼,沒有出聲。
回了家,兩條狗見到雲知出現,頓時興奮地不能自己,撒丫子衝過來在她腳邊打轉。哼唧哼唧撒了會兒嬌後,失馬晃動著尾巴去把地上的毛絨公仔叼在嘴裡往雲知手裡硬塞。
路星鳴覺得那公仔有些眼熟,那不是他放在書房裡的……
路星鳴眼皮子狠狠跳了跳,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鞋都不換的進入客廳,待看到眼前混亂的景象時,路星鳴硬了,拳頭硬了。
抱枕全部陣亡,沙發腿兒被啃出一個口子,木屑滿地,毛絮四處飛,簡直就像是遭了賊。
他眸光冷下,環視圈撈起地上的棒球棍,對著兩條狗招了招,語氣很是平靜:“過來。”
失馬折成飛機耳,夾著尾巴緩緩坐在地上,並且緊緊貼著雲知大腿。
“過來,快點。或者你們想去鍋裡。”路星鳴不耐地威脅著。
失馬哼唧兩聲,叼著公仔意思性的挪動了兩下屁股。
路星鳴拎起抱枕,“誰幹的?”
塞翁吐著舌頭,圓溜溜的眼睛坦坦蕩蕩,不用想都知道罪魁禍手是某隻阿拉。
路星鳴頭痛的按了下太陽穴,彎下腰認命收拾著滿地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