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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
武曉松大哥的酒吧開在某條夜街,一群人先是四處浪了一圈,然後在八點左右前往酒吧。過程中蘇婕又給路星鳴打了個電話,他一個未接,全部結束通話。
為了熱鬧,眾人沒要包廂,佔據了酒吧前排角落的黃金位置。
音樂轟鳴,燈光交錯,吶喊與尖叫融合其中,熱鬧又喧囂。
一行人很快就玩嗨,武曉松覺得啤酒合起來不太得勁,於是去吧檯調製了幾杯雞尾酒,全是新品口味,入口爽,後勁大,一杯下肚暈頭轉向,兩杯下肚爹媽不認。
好友們勾肩搭背,胡言亂語,路星鳴待在角落緘默無聲。
哪就他只喝了一杯,入口先是甘甜,隨後喉頭湧出苦澀,胃部燒灼,酒氣從下湧至大腦,眼前霓虹的燈光晃動,人影疊加,雙目逐漸迷離。
上頭了。
路星鳴按著太陽穴,搖搖晃晃起身,尋找到自己的揹包後,拎起向外走。
“哥,一會搓澡去!”見他要走,劉彪虎從舞池鑽出,大著舌頭說。
“不去,你們玩吧,賬結我名上,回頭給。”
路星鳴擠開人群,雙腿踉蹌離開酒吧。
夜空布上漆黑的陰雲,驚雷響徹,銀白閃白似兩道蛟龍般閃過夜空,瓢潑大雨嘩啦啦向下掉。
雨勢迅猛,冷氣鑽入後頸,路星鳴那被酒氣薰陶半天的大腦清明幾分。
想吐。
他彎腰,只嘔出幾口酸水。
路星鳴佝僂著腰,看著落地的雨珠,又看著大街上稀少的車輛,小心翼翼把雲知給的護身符從書包取下放在懷間後,頂著書包踏入到風雨之中。
這場雨來的太過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雲知先把塞翁失馬送回去,又和李爺爺借了把傘,低身匆匆往公寓趕。
終於回了家,出電梯後她卻愣住。
視線盡頭清晰倒著一個人影,渾身是水,貼著牆角一動不動。
雲知握傘的手不自覺收緊,小小後退兩步,警惕看了兩秒後,雲知提步上前。
“路施主?”她小聲翼翼叫著他。
路星鳴完全垂著頭,頭頂的雨水還沒幹,沾在額頭的水珠緩緩下滑到鼻尖,米白色外衣皺皺巴巴貼在身上,隱約映出身體的肌肉紋理,包倒在一旁,而他像昏過去一樣沒半點動靜。
空氣中隱約流轉著酒氣,雲知聞了聞,慢慢在他身前蹲下:“施主,你喝酒了嗎?”
路星鳴指尖一動,抬頭。
腥紅的一雙眼,看向她時帶著不加掩飾的幽怨控訴。
雲知失神,慢騰騰向後躲避。
“施主,我送你回去吧,你房卡放在哪裡?”
路星鳴不說話,像是又沒了意識。
雲知沒有辦法,拉開他的書包在裡面翻找。
手機,錢包,紙巾,耳機,亂七八糟的零物,就是沒有那張房卡。
會不會在口袋?
雲知悄悄瞄他一眼,咕嚕嚥了口唾沫,手指慢慢向他口袋裡伸。
上衣的兩個口袋都沒有,雲知又探向褲兜,手指頭用力往裡面摸索,越來越深時,手腕倏地被一隻冰冷的手牢牢固住。
她心裡一跳,肩膀跟著抖了一下。
路星鳴眸似黑玉,陰陰沉沉。
雲知瞪驟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過唐突,正要將手抽離時,路星鳴先一步鬆手,閉眼筆直倒在她懷裡。
雲知條件反射般的伸手護住。
他全身冰冷,撥出的氣卻是滾燙的,整個腦袋完全抵靠在她胸前,沒有絲毫攻擊力。
雲知睫毛顫動,凝滯住呼吸,手腳突然不知道往哪裡放。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