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也給他們提供了方向。奚辭馬上拉著她,往孔明燈的方向疾走而去。
“那是……什麼?”鬱齡一邊走一邊喘息著問,這種時候,她不覺得那是一盞單純的孔明燈。
“是雲家的引魂燈。”奚辭回答。
引魂燈什麼的,一聽名字就能明白它的意思,鬱齡越發清楚地認識到,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了,臉皮也越發的僵硬,想說後悔也沒處說了,只能讓自己看起來越發的淡定從容,儘量不拖後腿。
走了一會兒,奚辭突然將手電筒塞到她手上,然後一把抱起她,就開始在路上狂奔。
鬱齡懵了下,緊緊地拽著手電筒,窩在他懷裡。
他跑得太快了,讓她也不好在這種時候再矯情地讓他放她下來、免得他累著什麼的。聽著山風在耳邊咆哮,彷彿在阻止他們前進,不過窩在他懷裡,他身上的溫度隔著衣服浸透到她的肌膚上,讓她感覺到一陣陣暖意和安心。
是的,縱使周圍的環境越來越恐怖,縱使等會兒他們要面對的事情非常可怕,但此時鬱齡卻沒有害怕。
大概是因為身邊這個男人,此時非常可靠吧。
鬱齡再次發現,自己衝動之下的選擇,真的撿了個大便宜。
奚辭的速度非常快,即便抱著個人疾奔,但對他來說彷彿沒有任何負擔一樣,很快地,鬱齡便清楚地聽到前面傳來的動靜,有人類的喝斥聲,有野獸的咆哮聲,還有一種空靈的、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聲音,非常地磣人。
那種恐怖氣氛根本不用特地營造,就能將人嚇尿了!
在夜色的掩蓋下,山中的陰氣重重,遠處盤桓著濃郁的煞氣。
只稍看一眼,奚辭便知道那煞氣快要成形了。
當煞氣成形,筮鬼脫離這片縛地,恐怕被它劃分為目標的平鎮首當其衝會遭受到鬼怨的血洗,也不怪異聞組的人得知這裡的事情後,會這麼重視,甚至不惜派米天師和雲修然過來處理,以這兩人的能力,確實足夠了。
只可惜,大概沒有料到,還有妖物插了一腳,導致兩人差點栽在這裡。
當奚辭他們來到目的地時,便見一處山體較為平緩的平臺上,米天師和雲修然模樣頗為狼狽地背靠著背站在一起,在他們面前是一隻身軀龐大的怪物,此時那怪物身上被一條看不出材質的紅繩子束縛著,紅繩泛著淡淡的紅光,不時地隨著那怪物的掙扎而收縮又放鬆,看情況隨時有可能被它掙開束縛,然後撲上來啃他們一口。
此時米天師手持著一面羅盤,一隻手掐著訣緊緊地按在羅盤上;而云修然一隻手緊抓著束縛那隻怪物的紅繩,整個人看起來並不輕鬆。
他們頭頂處,依然是那盞引魂燈,引魂燈周圍是無數的鬼魂飄蕩圍繞,那些鬼臉或哭或笑或悲或痛或苦或喜……形成一種百態人生千種面孔。
鬱齡抬頭就看到這一幕,差點沒被嚇尿。
來到這裡,風更大了,可以媲美臺風過境,彷彿要卷席起天地一切。
在這樣的夜風咆哮中,米天師和雲修然及他們頭頂上的那盞引魂燈都穩穩地固守在他們的位置上,並沒有受到影響。
奚辭的到來,彷彿打破子這一片天地的僵持,也讓正在拿羅盤與筮鬼較量的米天師差點喜極而泣。
“太好了,奚老大你來了!這隻妖物已經墮落,就交給你處理了。”
他飛快地說道,雲修然也乾脆利落地一抖手中的紅繩,紅繩宛若靈蛇一般倏然盪開,光華泯滅,回到他手中。
那隻妖物沒了束縛後,咆哮一聲,巨大的身體就像個變異史萊姆,轟隆隆地朝著奚辭他們撲過來。
鬱齡窩在奚辭懷裡,手裡還拿著照明的手電筒,就著手電筒的光線,恰好看到那隻朝他們撲來的怪物的樣子,除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