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的,每一件都有其歷史和來源,充滿了屬於外婆的回憶。
外婆當年嫁給外公時,家破人亡,孑然一身,這些所謂的嫁妝,是外公給她置辦的,似乎他還親自跑了一趟外婆的孃家,從那破敗的家中挖出外婆的母親特地給她藏起來的嫁妝,其中就有很多具有歷史價值的古物,外婆一直小心地收藏著。
將首飾盒開啟後,就見到裡面放著一串色澤暗啞無光的銀製女式手鍊,整體看起來古拙無華,上面有七顆打造精巧的小鈴鐺,每一顆鈴鐺鑲嵌著貓眼石一樣的圓潤珠子,為它添了幾分雅趣。
這是一串看起來已經過時的手鍊,連那鑲嵌的貓眼石也有點像十幾塊錢就能買到的那種,實在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之處,拿到外面去,會被人認為是十幾塊錢的貨色。
不過外公讓她找這東西,鬱齡雖然不解,還是將它取出來。
關上櫃子,鬱齡轉頭看了一眼外婆,便掩門出去。
從離開到回來,也不過是幾分鐘時間,戰局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米天師受了點傷。
鬱天競原本是看著奚辭的,見她過來,扭頭看她,問道:“找到了?”
鬱齡嗯了一聲,說道:“阿婆收藏得很好,很多東西都放在老位置,和外公說的一樣,沒有變。”
外公聽了面上有些懷念,“她一向是個細心的人。”只感概了一句,便對她道:“鬱齡,你將它戴上,這算是……外公給你的嫁妝吧。”
鬱齡驚訝地看著他,雖然有些懵懂,不過仍是在他的指示中將這串手鍊戴上。
手鍊很長,可以在手上繞個幾圈的那種,幸好因為它輕巧,倒是不顯得笨重。按外公的指示,她將一部分纏在姆指、食指、無名指上,每一個手骨節上縣著一顆鈴鐺,隨著手指晃動,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來,看著我的眼睛……”
外公的聲音依然空靈陰冷,遠遠傳來,鬱齡的眼睛卻慢慢地沒有焦矩,嘴巴一張一合,念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晦澀語言,而且神奇的是,這種晦澀的語言卻在唸出來後,深深地刻入腦海裡,明明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卻能輕易地念出來。
一種有節奏的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天地之間湧動的氣息驟然一靜。
米天師愕然地轉頭,就見到院子前一臉空茫的鬱齡無意識地動著,手上纏著的一串鈴鐺發出一種極具節奏的聲音,這聲音蘊含著一種力量,能驅厄渡惡,原本因為臼嬰出世而引發的天地陰煞之氣突然凝滯起來,徘徊猶豫。
臼嬰的號哭聲化成的精神攻擊,也在這鈴聲中壓制一二,雖然依然干擾人的思緒,卻沒有了先前的威力。
米天師一眼就看出那串看起來古拙無華的女式手鍊其實是一個厲害的法器。
這是渡厄鈴。
一個普通的家庭,怎麼可能拿得出這樣厲害的法器?
米天師的目光掃過正盯著鬱齡傳授她驅動渡厄鈴法訣的鬱天競,終於明白當年鬱天競為何會找上他祖爺爺了,只怕這人根本不是個普通人。
也是,如果是普通人,怎麼可能會有江鬱齡這種具有妖蠱之身的後代?
種種想法一閃而過,因為渡厄鈴聲的加入,不管是臼嬰還是幾隻鬼物氣勢大跌。
趁此機會,奚辭一個後空翻,躲過臼嬰嘴中噴來的一股黑煞氣,身手極為靈活,一腳蹬著臼嬰伸出來的手臂,凌空而起,手中的青銅劍毫不遲疑地往前一揮,刺進了臼嬰的一隻鬼眼中。
鬼眼被刺,臼嬰大聲號哭,一分為二,從三米高的巨嬰變成了兩個兩米高的巨嬰。
一分為二後,臼嬰的氣勢卻是大跌,甚至每一隻巨嬰都沒有原本臼嬰一半的實力,其中一個臼嬰被青銅劍尖銳的劍光砍斷了一條手臂,泊泊黑血流淌了一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