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已經四十了,長得十分漂亮,同樣保養得不錯,讓她顯得很年輕。她身上穿著一身條紋的修身套裙,頭髮整整齊齊地束在腦後,板著臉的時候,給人一種嚴厲冷漠的女強人之感。
他們到時,她正在打電話,表情實在不好,顯然電話那頭的人做了什麼錯事,她壓抑著脾氣,冷冷地說了一聲“你好自為之”,便掛了電話。
看到鬱齡和奚辭過來,她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先是用一種嚴厲的審視目光看了一眼奚辭,方道:“坐吧。”
鬱齡親熱地坐到她身邊,挨著她問道:“安姨,誰惹你生氣了?”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安茹顯然不想談這種掃興的東西,摸摸她的臉,見她臉色紅潤、精神飽滿,滿意地道:“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臉色很好。”
鬱齡一臉驕傲地說,“都是奚辭的功勞,他會做很多好吃的,都將我養胖了。”
安茹聞言又捏了捏她的腰和屁股,說道:“還好,沒有胖到不能見人,就算胖成肉粽子,我也有信心將你捧紅,不過想像俞荔那樣當女神就不可能了。”
鬱齡笑了笑,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方才起身,坐到奚辭身邊,一臉高興地道:“安姨,這是奚辭,我老公。我們雖然結婚倉促了點,不過他很好的,阿婆也很喜歡他。”
安茹用挑剔的目光將面露微笑的青年打量了一遍,不得不承認,光是外形而言,這青年真的很不錯,至於人品,既然是鬱外婆也喜歡的,估計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其他的還待日後觀察。
心裡大約有數後,她也沒有說什麼掃興的話,對奚辭道:“鬱齡雖然不是我生的,但我和她媽媽是好友,以前也養過她一段時間,我心裡是將她當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的。”
奚辭笑著道:“安姨放心,我對鬱齡是真心的,雖然我們結婚是快了點,但我會對她好的,你不用擔心。”
安茹嗯了一聲,看看和奚辭拉著手,臉上難得多了些陽光笑容的鬱齡,在心裡嘆了一聲。
她也算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她小時候的遭遇自不必說,要不是她看不過將她從江家搶去養,恐怕在那樣的情況下,江家只會養出一個自閉兒童,甚至根本沒人在意的那種。反正那時候江家也不在意一個女孩子,這也是她能如此輕易地從江家將鬱齡帶走的原因。
也是因為如此,她對江禹城非常不諒解,鬱敏敏突然沒了,大家都傷心,可再傷心也不能忽略了孩子,讓孩子天天都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差點沒養出問題來。
鬱齡生性懶散,對什麼都不在意,臉上也很難看到什麼笑容,看起來沒有年輕女孩子該有的朝氣。她覺得這一定是敏敏死的那一年在江家祖宅被人苛待後變成這樣子的,對江家惱恨萬分,要不是後來她老公勸了,她都想要給鬱齡請個心理醫生看看了。
後來也是她老公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鬱齡恢復點孩子該有的朝氣。
可這會兒,看她挨著那長相俊秀的年輕人,一臉笑意盎然、生動活沷的樣子,心裡不由有些觸動,看向奚辭的目光也有幾分緩和。
不過,只是緩和罷了,作為一個家長,孩子結婚了,告都不告訴一聲,安茹心裡也是有氣的。
所以當下她臉上並沒有多少笑意,問道:“你爸知道了?”
“知道啦,昨天中午我們在山水居吃飯,我帶奚辭過去和他見了。”鬱齡很隨意地說,“不管怎麼樣,醜女婿總要見岳父的,所以我就第一時間和他見了。”
安茹:“……”
安茹哪裡不知道這孩子任性起來簡直讓人想擼起袖子抽她,說她是熊孩子也不為過,一時間倒是有點兒懷疑是不是她老公將這孩子教成這樣的。
絕對不是,一定是江禹城遺傳的,看他當年追鬱敏敏時的那些層出不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