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發直,三觀受到了嚴重的破壞,碎成了一地的渣渣。
一屋子的鬼走得乾乾淨淨後,陰氣也隨之散去,屋子裡沒有先前那般陰冷陰冷的,連燈光也顯得柔和明亮。
奚辭拖來兩張椅子,用餐巾紙仔細擦了擦,拉著鬱齡坐下,開始詢問。
可能是一屋子的鬼都走了,葛濱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加上先前哭了一場,將這一個月來所遭遇的悶氣絕望都發洩出來,此時他還算平靜。
葛濱是個地道的南方人,憑著還算不錯的外形,北漂到b市,一年前和景安傳媒公司簽約,演了幾部偶象劇的配角,上半年演了個不錯的角色,終於在網上火了起來,有點兒名氣。只是星途剛展開,就遭遇了那些事情,直到半個月前和景安解約。
“……我的脾氣確實不好,所以沒有什麼朋友,來到b市發展後,和我接觸比較多的,就是於哥了。”說到這裡,葛濱神色變得非常難看,他實在是不想懷疑於安,畢竟於安這位經紀人做得很到位,對他也算好。可是回想於安這一個月來的種種行為,讓他不得不懷疑,甚至可能他遭遇的這些,和於安有關。
鬱齡思索了下,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於安是不是讓鬼魘附在你身上的那個人,就算不是,可能也是間接造成的,這個可能得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葛濱神色一僵,結結巴巴地道:“你們是大師,難道不能幫我麼?”
“誰告訴你我們是大師了?我也是個普通人,可不是那種專職捉鬼收妖的天師,別叫什麼大師。”鬱齡很乾脆地道。
一瞬間,葛濱的神色如喪考妣,簡直不能更絕望。
那些妖魔鬼怪這麼厲害,他一個普通人怎麼鬥得過?說不定再次被鬼附身自己都不知道。
“你放心,我們認識兩個很厲害的天師,如果真有危險,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維護人間和平是天師們的職責。”鬱齡沒什麼誠意地忽悠道。
葛濱的世界觀剛才重組,所以對她的話竟然也沒有懷疑,想到自己這一個月的遭遇,還有已經希望破滅的星途,終於咬了咬牙,說道:“好吧,江小姐,你們讓我怎麼做,我做就是了。”
和葛濱商議了一番後,鬱齡和奚辭便告辭離開了。
葛濱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離開,環視了一眼房間,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咬了咬牙,一把抓起錢包和一些證件,衝到門口,見他們看過來,咬著牙說:“這房……我、我現在不敢再住了,我今晚先去賓館窩一個晚上,明天就搬家。”
“這可不行,沒有弄明白這件事之前,你不能讓於安懷疑。”鬱齡雖然覺得這屋子有聚陰陣,人住多了對身體不好,可他們還要引出於安身後的人,哪裡能讓他不按劇本走。
“放心,於哥一般會在下班後才來找我,到時候只要我待在家裡等他就行了。”葛濱舔了舔乾躁的嘴唇,一股夜風吹來,明明是六月中旬的天氣,愣是讓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三人在小區門口分手,葛濱哆嗦著往小區不遠處的一個賓館跑去。只是此時陰陽眼還沒有失去效果,當看到街道上那些遊魂,更是嚇得腿軟,恨不得直接扒著個路人讓他將自己送去賓館。
他
回到家裡,鬱齡看著乾淨整潔的房子,明亮的燈光下,陽臺上鬱鬱蔥蔥的植物,還有比室外還要清新的空氣,終於元氣復活了。
對比葛濱那棟陰森森的鬼屋,再看看自己的房子,簡直圓滿。
她窩到陽臺上的一張藤椅上,看著陽臺上錯落有致的盆栽,在夜色中煥發勃勃生機,突然發現在這個小區住了近兩年,就數這幾天的空氣最為清新,雖然比不上烏莫村和縣城的房子,可也比b市其他地方的好多了。
或許這是因為這些花草的原因吧。
她覺得奚辭是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