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依然年輕俊朗,她卻已紅顏蒼蒼,垂垂老矣。
眾人看不懂他臉上的神色,卻知道他在很認真地看著生前髮妻所居的房間,只隔著一個院子一扇門。
突然,鬱天競僵硬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手中的長槍毫不遲疑地朝著鬱齡的胸口刺去。奚辭將鬱齡往身後一攬,徒手接住了那刺來的長槍的槍口,瞬間白晳修長的手被長槍上繚繞的寒氣傷得鮮血淋漓,傷口又慢慢變得焦黑。
“奚辭!”
“奚老大!”
鬱齡和米天師驚叫起來。
奚辭一手握著長槍,雙眼盯著對面的鬼王,開口道:“鬱天競,你被誰煉成鬼王?”
鬱天競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困難地答道:【不知……你們小心……我現在受人控制,身不由已……我今晚過來的目的……便是斬殺你們……】“外公!”鬱齡叫了一聲,面上露出難過的神色。
鬱天競看了她一眼,眼裡有幾分愧疚,然則持槍的手卻抖動不停,顯然是在和奚辭較量,努力想要脫離奚辭的手。
米天師不再旁觀,一躍而起,一邊唸咒,一邊雙手拍合,一組黃符串連成一個北斗七星陣,一聲“疾”後,往鬱天競身上疾飛而來,將他困在陣中。接著米天師又一翻手,七顆玉珠一飛沖天,幻化成七星困煞陣,罩在鬱天競頭頂上。
這時,奚辭一抖手,鬆開了那支長槍。
在奚辭鬆手時,黃符所化的北斗七星陣和七星困煞陣齊齊光芒大亮,符陣疊著靈玉陣,形成一個堅固的白色囚籠將鬱天競囚禁在其中,限制了他的行為。
陣生成,鬱天競收回了長槍,不再做出攻擊之舉。
米天師擦了擦汗,有點脫力地走過來。
不管是北斗七星陣還是七星困煞陣,都需要極大的法力支援,如果沒有奚辭率先制住鬼王,與他較量,憑他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和一隻鬼王相鬥。由此可想而知,申濤背後的人有多可怕,竟然連鬼王都能煉製支使。
鬱齡抓著奚辭那隻皮開肉綻、已經變黑的手,心疼極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被鬼氣所傷,能上醫院麼?
奚辭卻好像沒有痛感似的,還能笑得出來,安慰地拍了下她,轉頭對鬱天競道,“控制你的法器是什麼?”
米天師也開口道:“對,我們現在就去將控制你的法器搶回來,還你自由。”
鬱天競站在陣法之中,並不掙扎,說道:【沒用的,控制我的法器並不在申濤那兒,而是在一個神秘的地方,是一個寶匣,他日你們若是有幸找到,希望你們能毀去它,屆時我也能脫離掌控。】“鬱老先生。”米天師朝已經變成鬼王的鬱天競咧了咧嘴,“我祖爺爺是米承喆,他告訴過我,被煉製成人間鬼王,如若毀去控制他們的法器,鬼王也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由此可知,將鬱天競煉製成鬼王的人有多陰毒。
鬱天競有些意外地看著他,神色依然僵硬冰冷,預設了他的話。
鬱齡卻聽得有些傷心,“外公,阿婆還說你會在奈何橋等她,她死後會去找你的。”
以前她不相信人死後有奈何橋上等三年一說,可自從認識了奚辭和米天師、雲修然這些能人異士,見過黃泉路開啟,她越來越相信人死後的盟約其實也可以再續的。
鬱天競沉默了下,方道:【我讓她失望了!】“外公……”
突然,鬱天競抬頭望向天空,對他們說道:【你們小心,我並非申濤所控制的鬼奴,不過是有人借我給他護衛,此行他們的目的是這烏莫村中一方風水印鑑,能掌陰陽之路,他手上還有其他厲害的法器,專門刑剋天師的邪器。】剛說完,就聽到天空中又一道悶雷響起,整個天空再次風雲驟變。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