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樣?”她追問道。
“那裡有幾個鬼麵人,你著地時不小心磕到腦袋暈過去,我當時情況也有些不太好,所以不小心你就被他們搶去了,我一路追著過去,追到一個放石棺的地方。”說到這裡,他頓了下,想到那時候她蹦得比兔子還快,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鬱齡啊了一聲,也想到了先前在那個放石棺的宮殿,頓時默了下。
當時只看到他的側臉,分明和夢裡的那隻妖一模一樣,連他的正臉都沒見著就嚇跑了。
這種話她能說麼?不能!
“你真的沒事?”奚辭又問。
“……沒事。”鬱齡簡單地將自己醒來後在的地方說了,便閉上嘴巴。
奚辭也不說話了。
半晌,她猶豫著問道:“你受傷了?”剛才他抱著她時,她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嗯,受了點小傷。”奚辭輕描淡定地道。
“是被那些守石棺的鬼麵人弄傷的?”
“嗯。”
鬱齡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乾乾地道:“真的沒事?”
“沒事,你不用擔心,真的只是受了一點小傷。”
他的聲音變得格外地溫柔,連那雙冰冷的紫眸都軟成了水一樣地溫柔。可惜鬱齡低著頭沒看到,只覺得他模樣雖變了,只有聲音沒有變,只要不看他的臉,就會覺得奚辭還在她身邊。
奚辭拉著她仍有些冰冷的手,步上階梯。
她僵硬而被動地跟著他,就見兩個臉上同樣有妖紋的人走過來,是那種一看就讓人覺得非人類的存在。
兩隻妖過來後,對上那雙冰冷的紫眼睛,齊齊地打了個哆嗦,紛紛叫了一聲“奚展王”。
鬱齡飛快地掃了他們一眼,這中央的高臺四周同樣點了火把,火光就像一簇簇鬼火那般幽幽地亮著,能看清楚這兩人——或者說是兩妖的長相,撇開臉上的妖紋,能看出點輪廓,是先前跟著羅戀一起進鬼墓的。
想到這裡,鬱齡終於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羅戀可能同樣不是人。
一時間,以往那些讓她覺得奇怪不解的事情統統有了答案,怨不得他能有“奚展王”的尊稱,那些天師為什麼又會對他十分忌憚,甚至連厲鬼都怕他……
“奚展王,那鼎打不開。”其中一隻妖說道。
“奚展王,你說怎麼辦?”另一隻妖期盼地看著他。
奚辭嗯了一聲,神色漠然,沒有人類模樣時候的那種清潤溫和,整個人給人一種清高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他長這副模樣給人的錯覺呢,還是他本性真的如此。
這中央高臺的面積非常大,而這高臺的中央有一個高出地面兩米的承臺,承臺上放著一個巨大的青銅鼎,人站在它面前,只堪堪和它齊平高,可見這鼎有多大。
奚辭拉著鬱齡過去,低聲對她道:“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別離開我身邊。”
鬱齡平靜地應了一聲,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觸及他眼角處那紫色的妖紋時,忙移開視線。
兩人走過去時,就見承臺周圍有人有妖,都在研究著那巨大的鼎,界線分明。
那些天師看起來都都很狼狽,想必是來到鬼墓後的經歷兇險非常,原來一起進鬼墓的天師有二十來個,現在這裡不過才十個,其中鬱齡認識的左逸、米天師、雲修然都在。
另一側是一群妖,之所以知道他們是妖,是因為他們此時都釋放了妖力,不僅面板上有明顯的妖紋,還有明顯的屬於妖的特徵,頭髮、眼睛的色澤不再是黑色,還有耳朵、尾巴、或者是身體其他某一處,赤果果地向人們展示他們作為妖類的身份。
見奚辭過來,不管是天師還是妖都忍不住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