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客廳的玄關及大門。
敲門聲響了很久,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吧,可能門外的鬼也不耐煩了,終於不敲門了,而是穿門進來。
當看到一個滿臉血的鬼頭穿進來,鬱齡差點叫出聲,被奚辭輕輕地捂住嘴巴。
葛濱眼睛都快瞪裂了,此時只有一個想法:為什麼他又能看到鬼了?媽媽啊!他難道也有什麼陰陽眼不成?!!!求讓這世界恢復成科學的世界吧!!!
那隻鬼進來後,就在房間裡飄蕩,奇怪的是,它好像看不到客廳中央的那隻草人,茫然無措地在客廳裡飄了飄,幾次經過半開的門口,卻也彷彿看不到一樣。
鬼在屋子裡悠轉了一圈後,沒發現什麼,就要離開時,突然視窗又探出一個女鬼,突然飛了進來,掐住了那隻在屋子裡悠轉的鬼。
鬱齡發現這後頭進來的鬼是他們新收的小弟,雖然鬼打架什麼的讓人壓力山大,看起來也讓人惡夢連連,可到底是自己收的小弟,總得看看誰更道高一丈。
女鬼道行比那隻鬼高深一些,很快便將它揉巴揉巴成一團,然後張嘴吃掉了,吃完後還打了個飽嗝,顯然這隻被天師畜養的鬼奴非常美味,道行比一些孤魂野鬼更高深,吞噬了它對自己有好處。
女鬼吞噬完那隻鬼後,身上的鬼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陰森了。她用殷紅的舌頭舔了舔嘴,飄過來,對奚辭他們道:“兩位大人,樓下有一個穿黑色長衫的天師在作法,這隻鬼就是他馭駛過來探路的。”
奚辭朝它高冷地嗯了一聲,說道:“你繼續看著。”
女鬼高興地飄出去繼續監視了。
樓下的天師也算是有點本事的,自然發現這隻監視他的女鬼,以為樓上其實也有一個天師,這隻女鬼是對方的眼線。倒也不奇怪,天師鬥法,千里之外依然可以對招,所以他也沒急著上來,再次派出了兩隻鬼。
兩隻鬼飄上來時,奚辭已經將客廳中央的障眼法撤下了,那隻被綁了紅繩的草人站起來,兩隻鬼剛進來,就被草人英勇無比地掐死了。
真的是掐死了,鬱齡和葛濱都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知道,原來草人這麼厲害,連鬼也能被只草人掐死。難不成是草人身上的紅繩起的作用?
正猜測著,奚辭已經站了起來,對鬱齡道:“我下去將那人拎上來,你們在這裡看著。”
葛濱和鬱齡一聽,兩人雙雙臉色大變。
不過鬱齡好歹對奚辭有信心,朝他點頭,對他說了聲小心,便又坐回去。
葛濱伸出手,想叫一聲“英雄別走啊!”,可奚辭已經走了,生怕這屋子裡還有什麼鬼進來,他緊緊地黏在鬱齡身邊,要不是男女有別,又怕奚辭看到揍他,他都忍不住想摟著鬱齡了。
“害怕就去抱他。”鬱齡看不過眼,朝於安的方向指了指。
葛濱一聽,臉就拉下來了,哆嗦著道:“我才不抱一個白花花一坨的老男人,真噁心。”
於安內流滿面,他會變成白花花一坨,還不是這神經病害的?身上現在一根毛都沒有了,他自己也很苦逼好不好?可到底是自己害他變成個神經病的,在他還沒有從中邪的陰影中走出來之前,於安很明智地不去惹他。
三人安靜地等奚辭去將樓下的天師提溜上來,一邊盯著客廳裡的那隻草人。
此時草人身上拖著那根紅繩,像個騎士一樣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口,手裡還抓著一支長柄湯匙當武器,還真是……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