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美好而光潔,肌膚是一種象牙色的潤澤,又有幾分冷色,形成一種矛盾的視覺之感,卻讓人移不開目光。
“還在醫院。”鬱齡簡單地回答。
“這樣啊……要不將你阿婆調到b市這邊的醫院來吧?小縣城的醫院裝置不好,可能檢查不出什麼,不如到b市這邊的醫院來,你阿婆的身體很快就能好了。”
“不行,阿婆現在身體不好,時常頭暈嘔吐,沒辦法長途飛行。”
聽到這話,那邊的人不好再說什麼。
見他不說話,鬱齡道:“還有事麼?沒事我掛了。”
“等等,鬱齡,過幾天是你奶奶的生日,你回來給她慶生麼?”
“不回了,阿婆現在住院,她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到時候我親自挑件禮物,讓助理送到你那裡,你幫我將禮物送給奶奶就行了。”
“那好吧,不過到時候記得給你奶奶打個電話,你是她孫女,她也一直惦記著你的,前天還問我你去哪裡了呢,你有空的話,就回老宅那邊一起去吃個飯……”
鬱齡的眉頭微微皺起來,打斷了他的話,“爸,算了吧,奶奶的孫女可多了,不缺我一個人,我回去幹什麼?”鬱齡語氣有些冷淡。
江禹城被她不客氣的話噎了下,語氣軟了幾分,“她孫女多,但我女兒只有你一個,你別再不接爸爸的電話了。”
“你女兒可不只我一個,江鬱漪算什麼?”鬱齡淡淡地嘲諷道。
江禹城的語氣終於有了幾分波動,聲音低沉了幾分,冷冷地道:“她可不是我盼來的,是她媽偷了我的精子自己生的,可不關我的事。”
“……算了,說這個也沒意思。”
鬱齡打住了話題,伸手按按因為睡眠不足而有些腫痛的太陽穴,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為睡眠不足才會剋制不住脾氣,說了一些無意義的話。
那些確實是一些無意義的話,無意義的事情。
結束通話後,鬱齡轉身就見外婆和奚辭不知何時已經安靜下來,都看著她。
她若無其事地走過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繼續作一個默默的傾聽者,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見狀,外婆和奚辭都有志一同地繼續剛才的話題,聊著奚辭的工作事情,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到了外婆的午休時間,奚辭告辭離開,對外婆說道:“鬱婆婆,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外婆笑呵呵地應了,讓他別耽擱了自己的工作,有時間再過來之類的。
奚辭微笑著應了,依然是好聲好氣的。
鬱齡看外婆高興的樣子,彷彿只要奚辭出現在面前,就能讓她十分開心,對奚辭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她起身去送奚辭。
出了病房,奚辭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提議道:“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到下面的花園走走?”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不過仍是從他的神色中看得出他此時十分緊張,這種緊張緣於男性對於邀請喜歡的女孩子時擔心她拒絕的忐忑,但是因為他長得俊秀乾淨,這種忐忑的模樣,反而讓人不忍心拒絕。
鬱齡看了他一眼,對上他墨黑如玉的眼睛,可有可無地點頭,和他一起下了樓,到醫院的花園裡慢慢地走著。
此時已經是五月中旬,縣城的初夏陽光明媚,清風拂面,氣候宜人,並未到達一年中最熱的時候,看著滿園的綠意,讓人心情也無端好了許多。
鬱齡盯著花園裡的一株開得燦爛的朱槿花,陽光下滿園的燦爛明淨,絲毫沒有黑夜時的猙獰恐怖,讓她的心情無端有幾分壓抑。
“怎麼了?”奚辭看著她的側臉,從她臉上細微的神色中可以感覺到她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鬱齡回了一句沒什麼,伸手想掐一朵紅豔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