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再看她站在身邊,沐浴在傍晚的太陽光之下,神色慵懶,透著無盡的信任,心裡終於將那口憋了十幾天的氣籲出來。
邵琛和米天師在她心裡壓根兒不算什麼,就算他是妖,鬱齡也能為了他而做這種無聊的事情,處處維護他無聊的自尊,沒有人類比她更好了。
奚辭忍不住攬住她的腰,兩人臉貼著臉,用手機給兩人拍了一張,儲存在手機裡,準備以後隨時拿來翻看。
拍完後,繼續親她,看她一臉信任的模樣,整顆心漲得滿滿的。
他想,或許下次他可以用自己妖類的模樣和她相處看看。
晚上十點左右,奚辭將鬱齡送回小鎮中的酒店。
“那輛車子我留給你用,等你拍完戲後,讓蘇鸞開回城裡就行了。”奚辭笑著說,他現在已經懂得人類雄性的一些炫耀方式,脫離不了香車美人。
開著豪車帶老婆去兜風什麼的,也是一種給她撐門面的方式,奚展王決定下次人前繼續這麼幹,就喜歡看那些人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
鬱齡想起白天時他說的話,委婉地道:“不用了,反正我就跟著劇組走,劇組裡有車,又沒有人帶我去兜風,用不著這輛車,你開走吧。”
省得蘇鸞大半夜開回去後,又要因為飆車的事情被交警攔,到時候可能真會嚇死人的。
奚辭想了想,見她真的不願意,便沒有勉強。
知道他要走了,可能一個月後才能見,鬱齡摟著他的腰,在他懷裡窩了會兒後,說道:“修羅墓那邊,你小心一些。”
奚辭溫和地應了一聲,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吻,遲疑了下,對她道:“你外公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你不用擔心。”
想到至今不知下落亦不知變成什麼模樣的外公,鬱齡心裡就一陣難受。
她有預感,下次再見到外公時,可能他的情況會變得更嚴重,甚至會六親不認,連渡厄鈴都沒辦法讓他清醒了。
她閉上眼睛,一時間有些茫然,甚至不知道要將這事怪到誰身上。
她連是誰將外公變成這樣、害了她媽媽的仇人都不知道,有一種無處著力之感。
感覺到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奚辭嘆了口氣,揉揉她的頭髮,將她按在懷裡揉了揉,直到她面紅耳赤,才低頭繼續吻她。
他喜歡看她臉紅時手足無措的樣子,不似平時的那種冷淡,非常可愛。
看了下手錶,奚辭覺得還有點時間,拉著她一起坐下,對她說道:“外公當時說的那些話,估計是為了不讓控制他的人知道,所以才會假託和外婆的約定,應該是想借此告訴你什麼,你心裡有什麼想法?”
那時鬱齡心情不平靜,她的話有點語無論次的,奚辭聽得其實並不太明白。
鬱齡知道他願意幫自己,甚至幫外公,心頭微暖。
想了想,她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聽阿婆以前說過一次,外公以前和她說,要是他活過五十歲,說明上天對他還算是公平的,到時候他就帶阿婆去安魂鄉摘苦樂果,阿婆當時還笑他胡說八道,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安魂鄉和苦樂果。外公當時沒反駁,還說若沒有苦樂果,也有七情蠱,七苦珠……”
說到這裡,她苦笑了下,“阿婆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這是外公去世前和她說的,誰知他剛說了這些,第二天就出事了。可惜那時候我太小了,能記得的事情不多……”
奚辭神色微動,心裡也拿不定主意,鬱天競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種話,一定有什麼緣由。
是什麼呢?
最後還是鬱齡怕耽擱了修羅墓的事情,先放開他,和他道別。
鬱齡站在視窗前,一直目送著那輛車子向鎮外駛去,消失不見後,才抹了把臉,準備洗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