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著她,沙啞的聲音緊張地問:“鬱齡,找到你媽媽的殘魂了麼?”
“找到了。”鬱齡拍拍他,正想開口讓他放開自己,突然感覺到脖子有溫熱的水滴,頓了下,沒有再說話。
她爸又哭了。
算了,作女兒的總得為他維護一下臉面。
於是鬱齡站在那兒,由著她爸抱著自己偷偷地哭,感覺到爸爸熟悉的氣息,心裡是從未有的安靜平和。
奚辭站在一旁,剋制住想將黏糊的岳父敲暈拖走的衝動。他看著鬱齡的側臉,顯得如此的白淨柔和,從眉稍眼角都透著一種輕鬆,可見她面上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面對從小就疼她的爸爸時,還是讓她打從心裡放心。
至少,在知道他的身份後,她雖然好像沉默地接受了,並沒有抗拒什麼,卻讓他感覺到隔著什麼,沒有像現在面對爸爸時的輕鬆自然。
說到底,她還是比較相信爸爸,而不太相信他。
奚辭心裡頭有些發酸,最後決定眼不看為淨,低頭看向圍著他打轉的二哈,看它不識人間憂愁的歡脫樣子,不知怎麼地,就有點兒不平衡,伸手揉著它的狗腦袋,聽它一邊嗷嗚嗷嗚地叫著,一邊還傻傻地湊過來,越發地覺得這條狗真蠢。
李秘書看到他們回來也很高興,不過看到二哈傻傻地湊過去找蹂躪,便默默地站在那裡不說話,等著老闆哭個夠。
對於老闆愛哭的德行,從那晚探室內娛樂場時他就已經知道了,現在看到他抱著女兒默默地哭,雖然還是覺得很驚悚,不過作為一個完美的秘書,他完全可以當作沒看到,並且默默地站到一旁,幫老闆擋住其他人的視線,讓他們以為老闆只是因為擔心女兒才會抱得久一點。
等江禹城終於哭夠了,其他人也都走了,只有門口守著的幾個士兵忍不住一直拿眼睛覷著他們,顯然也覺得他們隊長的大哥未免抱得太久了吧。
江禹城關心地打量女兒,問道:“鬱齡,沒事吧?爸爸擔心死了,你當時應該讓爸爸一起去的。”說到最後,非常地怨懟。
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吧?
鬱齡沒理會他的話,簡言意賅地說了句沒事,也打量她爸,發現他眼底青黑,眼睛裡佈滿血絲,好像很久沒有休息好似的,不由得問出來。
“從你們進鬼墓後,我就沒有合過眼!哪裡還有心思休息?”江禹城一臉陰沉,看起來非常可怕的樣子,心裡仍是在生氣當時弟弟將他打暈的事情,還有奚辭的見死不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掌控江氏久了,他積威漸深,板起臉來頗有氣勢,很少人有不被他嚇到的。不過不管是奚辭還是鬱齡都不悚他,而李秘書在知道老闆是個愛哭鬼後,也不太怕他了。
瞪完奚辭後,江禹城便拉著女兒進莫莊,一邊道:“我已經煮好了紅糖水,一直溫著,李秘書也煮了荷葉粥和一些菜,你們等會兒吃點東西就去休息,我聽那些天師說,鬼墓很可怕的,還有那什麼鬼屍,嚇到了吧?害怕的話,等會爸爸守著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