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發出她還在打電話,頓時又懨了。
整個晚上,鬱齡都在打電話,爸爸、外婆、俞荔、安茹、婁悅……
鬱齡也不想這麼拖拖拉拉的,沒想到今晚大家都這麼有空,手機就沒有停過,接了一個又一個,加上都是親朋好友,說完正事後總要嘮磕一下,時間不知不覺就這麼走過了。
窗邊的藤蔓都快要懨成卷兒了。
鬱齡看得很想笑,然後當作沒看到一樣,結束最後一通電話後,就將手機調成靜音,然後慢悠悠地去衛生間洗漱,接著去衣櫃找了一床又輕又暖的薄毯子,方才抱著出了門。
出了門後,順著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拐過去,便看到不遠處坐在綠色瀑布下的妖。
隨著月中旬逼近,月光也變得明亮起來,整個世界沐浴在月色之中,連世界都為之溫柔。
月光下安靜地坐在藤蔓上的妖有著精緻到邪異的面容,滲著冷冷的容光,肌膚是一種脆弱的蒼白,烏髮豔唇,紫色的妖紋香豔,整副畫面充斥著一種不可思議的靈異風,既夢幻,又美麗。
發現她過來後,那雙紫眸就冷冰冰地鎖住她,還沒等她過去呢,已經心急地派出藤蔓將她拖過來了,伸手將她抱住,然後抖開那條毯子,將她裹緊,直接摟到懷裡。
他習慣性地在她脖頸的大動脈處舔了舔,不管幾次,依然舔得她雞皮疙瘩顫起。偏偏他只是舔,從來沒有咬破她的血管吸血,鬱齡有時候都忍不住自殘算了,然後流了血讓他吸,省得他每天舔來舔去,卻又捨不得吸。
他不瘋她都要忍不住了。
“你怎麼來這麼晚?”他舔得過癮後,冷冷地問,非常不悅。
鬱齡哼了一聲,都去偷窺了,就不信他沒聽到,現在問這種真沒必要。
他收緊了手臂,將她摟得死緊,“今晚就在這兒陪我,不要生病了。”
“這不是我能控制的。”鬱齡也沒和他頂嘴,實事求是地說。
“那明天去泡溫泉,聽說泡溫泉對你們人類的身體有好處。”
“行,不過我自己一個人去。”鬱齡非常爽快地說。
他沒說話,不過只是摟緊了她一些,至於明天會不會跟去,鬱齡覺得以白天時那隻妖邪魅膩人的樣子,耍賴這種事情,他非常在行,估計會跟著過去。
一陣清涼的夜風吹來,他的幾縷頭髮飄到她頰邊,蹭得她癢癢的,忍不住抓開,在他懷裡換了個姿勢,就閉著眼睛準備睡了。
“你這樣坐著累不累?要不要也睡一覺,我去拿件被子過來給你蓋著?”她提議道,覺得他要在這裡坐一晚上不能睡,挺可憐的。
受傷的人類只需要接受治療,然後好好休養就行了。
作為妖,不能治療,還要這樣整夜不睡覺,看得真可憐。
她非常心疼他。
“我不冷,不用睡。”
鬱齡摸了下他的臉,贊同地說:“對,你的身體比這風還冷呢。”
他不語,安靜地摟著她,靠著身後的藤蔓,抬頭看向月亮。
鬱齡和他有一答沒一答地說著話,漸漸地睡著了。
早上醒來時,已經躺在溫暖的被窩裡了。
感覺鼻子有點癢癢的,鬱齡冷不丁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怎麼了?又感冒了?”
聽到這不掩緊張的聲音,鬱齡很淡定地伸手摸向床頭的紙巾盒抽了一張紙巾捂住鼻子,這才轉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摸回床上的妖男,見他一雙眼睛緊張地盯著自己,忍不住道:“感冒了又怎麼樣?”
奚辭臉上的神色有些緊,猶豫再三,說道:“要是再病,晚上還是不出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起來非常地不捨,彷彿強忍著什麼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