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正常燃燒,足以支撐一人一龍一年的燃料所需。
第一天的時候,麥冬就挑出一些木炭放在灶臺旁,借用火的溫度將木炭上的水分烤乾。當然這要注意距離和程度,靠太近將木炭點燃就搞笑了。
好在,烤乾後的木炭能夠燃燒,而且真的比干柴燃燒的時間更久一些。
木炭數量太大,不可能所有的都按照這個辦法烤乾,不過好在也不急用,麥冬就分批將木炭在客廳攤開陰乾,還將冰室裡的大石板拖出來,石板上擺放木炭,下面用火燒,待木炭中的大部分水分蒸發後就換另一批,剩餘的水分則等待慢慢陰乾。這樣每天做一點,用不了多久就能將所有的木炭都整理完畢。
看著灶臺中火苗小小但很穩定的木炭,麥冬瞬間覺得這幾天的辛苦有了回報。
但是想到那些被淹沒的蔬菜和果苗,她瞬間又鬱悶了。
這三天中,大雨仍舊一刻不停歇,小湖的水位一漲再漲,最終完全將菜園淹沒,果園也變成一片汪洋,根系淺些的果苗都像浮屍一樣飄在水面上,完全絕了她雨後挽救的心。
但事實上,大雨的危害還不只是淹了她的菜園和果園,臨湖的許多低矮些的小樹都已經被淹沒了,原本恐鳥棚的地方也被完全淹沒,因此即便小恐鳥已經完全康復,她也不能像咕嚕兌現當初的諾言,讓恐鳥一家一痊癒就搬出山洞,這使得咕嚕怨念不已,盯著恐鳥一家的眼光簡直要化成實質。
第三天收集木炭的時候完全是依仗咕嚕的避水能力,有水的地方她就坐在咕嚕身上,咕嚕就像滑冰一樣從水面滑過,到沒水的地方再停下來。而沒水的地方也只有山上,所以後面兩天收集的木炭基本都是山上的,山下的基本都已經被淹地只看到一小截焦黑的樹梢。
麥冬終於明白為什麼山下的樹都那麼矮小,看起來沒生長多少年的樣子。還有海邊的樹木,也大多都是些小樹,完全不像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那個森林,樹齡成百上千年的都隨處可見,這裡的樹木連樹幹的皮都還是青嫩的。
如果每年都有這麼一場曠日持久的大雨,樹木能長得起來才怪了。說不定那些小樹都是在春季長出來的,畢竟這裡的春季那麼長。
樹木的事不用她擔憂,如果這是這裡的自然規律,那麼生物總會有適應的方法,她擔憂的是:山洞有可能被淹沒。
到現在,水位離山洞口已經不到十米了。
原本山洞口距山下的垂直高度約為十五六米,中間是一條長長的坡道,麥冬還用碎石子鋪了路。但現在水已經漫到了石子路的中段。
這樣不到十米的高度,實在不能讓麥冬安心。
她讓咕嚕馱著自己去了海邊一趟。
海邊的情況卻更加糟糕。
寬廣的海面上掀起巨大的風浪,遠遠地就看到海獸的身影在白浪間時隱時現,其中就有那種海蛇,它們一躍數十米,在風浪中仿若龍穿雲海。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無數晶瑩的碎沫,無數的小型海洋動物被巨浪捲到岸上又被帶回海中,小型海鳥的蹤影也幾乎消失,只有少數幾種海鳥和翼龍還在風浪中覓食,它們鼓起雙翼,被飄忽不定的狂風吹地身形不穩,必需不停地調整著方向。
彷彿一鍋翻滾的沸水,嘈嘈雜雜,熱熱鬧鬧,是大自然肆意表現自己的秀場。
麥冬坐在咕嚕肩上遙望海邊,明知海水和雨水都進不到咕嚕身周,也不可能落在她身上,她卻總覺得臉頰上有雨水的冰涼。
海龜沙灘完全被淹沒,海岸邊的稀疏樹林也被淹了大半,再往上便是當初發現恐鳥的樹林了。
麥冬仔細觀察那些樹林,終於發現,兩片樹林之間似乎有一道分界線?靠海洋這一邊的樹木又矮小又稀疏,樹齡也不長,明顯是新長出來的,靠岸一邊的樹木則茂密許多,年輪也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