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看見母親慘白的表情,以為她是在難過自己手下有這樣的護士,安慰道:“媽,沒事,這不關你的事,是那個護士太惡毒了!”
張慧直接軟倒在沙發上。
兒子的話彷彿在誅她的心。
蘇特助挑了下眉。
待江辰離開後,他便聯絡了律師,也聯絡了警方,一切做好之後才坐上回中世的車。
張慧神色恍惚,別人的話最多隻能傷她表面,只有她最疼愛為之付出一切的兒子的話,才能傷她。
不過,江辰的話也是他想的。
多可惜,當年若是沈女士的孩子活下來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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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澄回了廣和館還沒到十二點。
下午兩點時,他好奇地給爺爺那邊打了個電話:“爺爺,她還在那邊雕嗎?”
陳老爺子嗯了聲,看向不遠處正揉著手腕的女孩,好笑道:“剛磨完,才開始雕呢,刀都拿不穩。”
陳澄聽得想笑。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思來想去,還是沒告訴周疏行。
既然梁今若想給周疏行一個生日驚喜,自己作為他的兄弟,怎麼能提前戳破。
梁今若磨了幾個小時,開始雕刻的第一步就倒在拿刀上。
比她上次給周疏行解決生理問題還要手痠。
一整天裡,她都在忙,自然也沒空給周疏行發訊息。
周疏行知道她今天沒有去公司,蘇承回來,張慧既然已經開口,他今天打算將當年的事情告訴她。
五點時,電話終於接通。
周疏行緩聲:“晚上回家吃飯,有件事要告訴你。”
梁今若這會兒正和雕刻較勁,直接說了之前的藉口:“不回去了,我和許乘月出去玩了,今晚可能也不回去。”
“許乘月?你和她出去玩?”周疏行挑眉。
這兩人的關係他是清楚的,走在一起必然鬥嘴。
還能一起出去玩?
可能女孩子都是這樣。
梁今若反駁:“怎麼,我和她不能出去玩啊,雖然我們結婚了,但你不能管我私生活。”
周疏行按了按眉心,“我沒管你。”
梁今若竊喜:“那就當你同意了。”
周疏行問:“你們去哪玩了?”
梁今若隨口扯了個地方:“不告訴你,免得你跟過來,反正不在市區裡,很安全的地方,先掛了。”
周疏行總覺得有絲不對勁。
忙音響起。
他扣了扣桌面,起身離開辦公室。
陳澄在廣和館裡悠哉悠哉時,冷不丁得知周疏行來了,一個激靈,該不會知道他和她老婆密謀的事了吧。
“就說我不在!”
“你怎麼不在了?”周疏行推開門。
陳澄咧嘴,“我怕你找我算賬。”
周疏行眼皮也沒撩,習慣了他胡言亂語。
陳澄心裡有事,打馬虎眼,“要不我把阿崇叫來,咱們仨也有幾天沒聚了。”
周疏行隨口:“隨你。”
他現在想的還是沈向歡的事情,以梁今若的性格,知道的第一反應,可能是去找張慧和方蘭如算賬。
陳澄出門打電話。
周疏行側目看他離開的背影,叫秦則崇需要出去?
陳澄微信提醒梁今若。
梁今若不以為然,自己的藉口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等通知完,陳澄站在門口,“我們先去喝茶,我這回又買了新茶,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周疏行站起來,從他身邊走過,不鹹不淡地說:“你的品味我不太相信。”
“話可不能這麼說。”
陳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