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
阿姨去了餐廳那邊,梁今若直接電話撥通周疏行:“你把畫弄到哪兒去了?趕緊還回來。”
電話那頭很安靜。
周疏行聲線清冽:“沒記錯,那是我的回禮。”
梁今若忍不住問:“你要收藏你自己的畫?”
周疏行語調波瀾不驚:“比你收藏好。”
“……”
“新的畫架怎麼樣?”周疏行問,他擱下鋼筆,電話裡隨即傳出蘇特助說話的聲音。
“不知道,砸了。”
梁今若胡說,掛了電話。
還好她早有準備,打算在檀悅府畫一幅。
“太太畫的什麼呀?”阿姨從餐廳那邊過來,笑眯眯地問:“昨晚夫人還在說呢。”
梁今若隨口:“沒什麼,就風景畫。”
阿姨不懂畫畫,也沒多問。
梁今若見她過來,又迅速轉到沙發那邊,迅速將毛毯給抱走,直接扔進了洗衣機。
案發現場都差不多收拾好了。
至於昨晚沙發上氤氳的水漬,早已乾涸。
畫被周疏行搬走了,肯定拿不回來了。
梁今若心痛,她就昨晚畫好時欣賞了那麼一小會,早知道今天這樣,她就定鬧鐘,半夜起床。
怎麼想心裡都不快樂。
梁今若的目光瞥到樓梯那兒的大花瓶。
-
月瀾灣外再度來了一堆人。
狗仔默默蹲在那邊,只覺得奇怪。
陽光很強,不僅花瓶包裹嚴實,梁今若自己也戴了個巨大的寬簷帽,像歐洲中世紀貴夫人。
不遠處的狗仔眼睛一亮。
又聽“貴夫人”出聲警告:“慢一點,這可是古董,孤品,打碎了就賣不上價了。”
狗仔剛拍了一張,一聽這話又懵了。
他是來蹲周太太的,但現在看到的畫面好像不太像,怎麼像是賣周總花瓶的。
周總……沒落魄吧?
梁今若指揮好,心滿意足上了車。
-
檀悅府的畫室一如既往的擁擠。
梁今若指揮著他們把花瓶放到了客廳裡,然後關上門,翻出上回畫到一半的鉛筆草稿。
有了昨晚的觀察,今天更得心應手。
午間時分,硫酸紙上隱隱露出人體。
梁今若拿得離遠了些,怎麼看都覺得這畫紙太小,而且昨晚選擇的畫布再大一點就好了。
雖然是草稿,但該有的都有。
畫畫對她來說是解壓,也是抒發情緒。
盯著看了半天,梁今若又起身,找了黑色顏料,小拇指沾上,在畫紙上輕輕一點。
一片淺色線條痕跡中,唯有耳骨處顏色最深。
紙上的男人驀地多了絲不馴與孤邪。
梁今若收好草稿圖,打算去視察一下星麓洲的婚房,自從拿到戶型圖還沒有去現場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