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地跳了起來,“我知道了!明珠會做飯!我馬上就去!哥!你想吃什麼!紅燒肉是不是!紅燒鯉魚是不是!紅燒排骨是不是!我去買!”
耿弋嗤了聲,“出息。”
他轉身時,明珠正低頭在切菜板上切火腿,毛衣捲起一節,露出纖細的手腕,她微微偏著頭,很認真地低頭切火腿,片片薄厚均勻。
看得出是做過飯的。
耿弋盯著看了會,目光轉到她的臉上,從側面看,她的睫毛很長,微微上翹,她沒有化妝,膚色很白,皮下的血管都看得分明。
她轉頭時,耿弋看見她鼻尖的那顆美人痣,精緻得像是有人用筆輕輕點在她鼻頭上。
茶壺的水開了,明珠倒了一半在鍋裡,剩下一半裝進保溫壺裡,送進了耿弋的辦公室。
耿弋跟著走進來,從桌上拿起一支菸,沒抽,只是放在手裡把玩,說話的語氣辨不出情緒,“外面有傳言說你勾引劉富強。”
明珠身子一頓,忍不住出聲反駁,“假話。”
心頭一時酸澀,也有股憤怒衝上喉頭,她握緊拳頭,聲音拔高,“比他有錢的人多了去了,還比他帥,我為什麼勾引他?”
耿弋看著她,等她說下去。
明珠:“……”
她聲音忽然小了幾分,“我不是說你。”
耿弋唇角輕扯,是真的被她逗笑了,笑容很淡,嘴角的笑紋很勾人。
明珠見他笑,更不自在了,低著頭就要走,快到面前時,聽耿弋問,“你不想澄清?”
“不想。”明珠低著頭從他身側走了出去,“清者自清。”
耿弋轉頭,只看見她挺直的背,她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握成拳,壓抑著所有的憤怒和不甘。
還有委屈和無助。
不知為何,耿弋透過這個背影,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那個時候,他經常被人打,卻一直昂著腦袋,站得筆直。
他始終記著母親的話。
要做頂天立地的男人,不能低頭。
他熬過來了。
但母親卻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