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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序衛追了出來,手裡還拿著明珠的一隻拖鞋。
卻是下到最後一層臺階時,才看見明珠抱著一個男人,她嗚咽著哭出聲,兩隻手抱著對方脖頸摟得更緊。
他此前一直覺得明珠特別難親近,她像是有心事,整個人顯出一種疏離的憂鬱感,這個年紀的女孩都喜歡吃喝玩樂,而她卻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工作,勤奮又努力,最重要的是,聰明又淡然。
張序衛很欣賞她這種性子,幾次藉著聚餐的由頭跟她拉近關係,但明珠卻很少跟人敞開心扉,好在之前因為兔子的事,他知道明珠的地址,跟她有了短暫的接觸,只是回到公司,她仍然公事公辦,拿他當同事,而非朋友。
他明明是想跟她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可她的表現卻是:你再進一步,小心我翻臉。
她在車上質問他到底是不是真心想養兔子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他但凡說一句不是,明珠就有可能翻臉要下車。
她在公司一直不愛笑,甚至很少表露其他情緒。
可她現在卻在他面前,抱著一個他從沒見過的男人哭得滿臉是淚。
男人離得遠,看不清長相,只看得出個頭很高,戴著帽子,抱著明珠的手腕上露出一節顯眼的紅色繩子。
張序衛站了會,覺得自己礙眼得很,把拖鞋放在地上,轉身進了車裡,倒車出去時,他又看了眼明珠的方向,她還抱著那個男人,哭得身體都在顫抖。
“什麼時候來的?”明珠哭著問,“等很久了嗎?”
“沒有很久。”耿弋摩挲著她的頭髮,他輕輕鬆開她,伸手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淚,兩隻掌捧住她的臉,細細端詳了片刻說,“瘦了很多。”
明珠踮著腳去親他。
耿弋攬緊她的腰,一手穿過她的頭髮,扣住她的後腦勺,舌尖抵開她的齒關,含住她的舌頭吮吻,兩唇相碰的瞬間他就失了控,吻勢洶湧,氣息粗重。
明珠被吻得悶哼喘息,手指緊緊摟著他的脖頸,她還在流淚,鹹溼的淚被吃進嘴裡,又被耿弋吮進口腔。
他硬得厲害,性器隔著褲子蓄勢待發地抵著她。
有叄兩個住戶路過,說說笑笑的由遠及近往這邊來,耿弋把人鬆開,單手護住明珠的後腦勺把人壓在懷裡,等對方走開,這才低頭去看明珠,她已經不哭了,只是垂著眼看他的左手。
他的左手手腕上還戴著她送的那根紅繩。
以前他這隻手都是戴腕錶的,此刻只有一根紅繩。
兩人安靜地抱了會,明珠才開口問他,“你吃飯了嗎?”
“沒。”耿弋伸手把她臉上的淚痕擦乾淨。
“我們先回去吃飯。”她伸手去拉他,還沒轉身就被男人打橫抱在懷裡,耿弋抱著她走了幾步,蹲下來把地上那隻拖鞋撿起來,他把人放在腿上,給她拍了拍腳底,給她穿上拖鞋。
“下次別跑那麼快。”
“好。”明珠輕輕露出笑,又攥著他胸口的衣服問他,“你以後不走了嗎?”
耿弋把人抱起來往樓上走,感應燈滅了,他低頭重重吻了吻她的唇,聲音帶著承諾似的鄭重。
“嗯,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