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抬頭,話語淡淡:“自己找地方坐著。”
應渺在門口停了一息,才抿唇往沙發區走。
陸則懌加班要到很晚,中途讓秘書訂了晚餐送了進來,兩份意麵,連帶著應渺的晚餐也在裡面。
她跟陸則懌面對著面坐在沙發上吃飯,彼此無聲。
吃過晚餐,陸則懌起身將餐盒丟去辦公室外,回來時,他一手扯松立領襯衣上系的領帶,一手摸到辦公室的門鎖,“啪嗒”一聲,反鎖了門。
應渺本來在擺弄手機打發時間,聽見鎖門聲,抬起頭看向站在門口的陸則懌,她預感不好,也不管現在回家會不會被陸奶奶說教了,她拿著手機起身,強調似地道,“陸則懌,我要回去了。”
陸則懌並沒出聲。
她走到門口,去開門鎖,一隻手攔住她,她抬頭看陸則懌,他眸黑冷淡,在她視線裡微微附了身,隨後應渺只覺屁股被一隻大手託抱住,緊接著雙腳離了地,她低呼一聲,不得已抱住陸則懌的脖子以尋求安全感。
“陸則懌,你幹嘛?”
陸則懌不答她,大步走到辦公桌旁,將應渺放在了桌子上,他分開應渺的腿,把她的一步裙往上撥,呼吸開始變沉。
才有過兩晚,應渺並不適應這種事情,臉不受控制地變紅,她一隻手使勁推著陸則懌的肩膀,但仍舊擋不住他趨近的力道。
回宅子住了將近一週,兩人都沒在一間臥室睡過,眼下過了將近一週,新婚夜的無所適從感席捲全身。
辦公桌老闆椅落地窗。
外面狂風暴雨,刮不進室內,連雨聲都被阻隔在外,但室內仍舊好似熱浪翻湧,一波波浪潮好似要把人埋進去,聲不似雨聲急切狂躁,卻仍舊毫無章法,宛如盛夏多如牛毛的悠悠蟬鳴,一聲起一聲落,此起彼伏。
姜媛加班結束,上來頂層來敲陸則懌的辦公室房門,準備同應渺他們一起開車回,敲門半晌,並沒人應聲,試著握上門把手往裡推,推不動,裡面落了鎖。
格子間的白領走了個乾淨,連外間的秘書都像是得了陸則懌的吩咐,結束加班走了人,這一層這一片區域安靜無比,姜媛卻覺得耳邊響著說不出口的聲音,就好比十八歲剛入大學時,被剛認識的大膽女同學拉進被窩裡,戴上耳機,一同觀看的 愛意
◎“不困嗎?”◎
婚房是婚房,陸則懌的臥室是陸則懌的臥室,兩者在應渺眼裡不能混為一談,婚房那邊她跟陸則懌都是第一次入住,並沒太多陸則懌的氣息,但這間臥室,每一寸都彰顯著陸則懌曾在這裡久居。
床被陸家的阿姨按照陸則懌的習慣,燻上了香,跟陸則懌衣服味道一模一樣,應渺半蒙著腦袋睡覺的習慣被迫戒掉,她躺著閉上眼被被子上的氣味圍繞著,好似陸則懌近在咫尺一樣。
她習慣不了一直睡不著,很想起來重新換一床沒有陸則懌絲毫氣息的新被褥。
但也一直沒做。
身後陸則懌還沒睡,半靠著床頭櫃在回訊息,應渺並不想引起他任何注意。
拿出手機從床頭櫃的包裡摸出耳機,點開一部慢生活綜藝,應渺側躺著背對著陸則懌開始看起了綜藝。
陸則懌回覆完工作郵件,餘光掃向身邊,應渺側躺著枕著枕頭,幾縷髮絲蜿蜒到他枕頭上,她髮質很好,在辦公桌上時,他手指插進她髮間,觸感如絲綢,生涼柔順。
目光從頭髮上移開,落在她僅露給他的半邊耳朵看,她耳朵生的漂亮,弧度圓潤,小巧秀氣,在室內橙黃的床頭燈光下,耳垂好似瑩瑩白玉。
身體變化他能清楚感知到,陸則懌伸手去關他這側床頭燈的手停下,他垂眸睨她的後腦勺,面上無任何濃墨重彩的情緒,他問應渺:“不困嗎?”
應渺耳機不帶降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