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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之時,一對穿著銀白色法衣的男女進入了門派範圍,女子左右看了看輕聲抱怨:“真夠寒酸的。”
男子提醒她:“小點聲,別驚擾到那幾個高階修者,不然會有些麻煩。”
女子依舊十分輕視,抬手掐出法印,朝著裡面輕念法訣。
不出片刻許栩的洞府門自行開啟,許栩一臉痛苦地走向了他們兩個人。
見到居然是他們二人來了,許栩那種厭煩的表情更加明顯,只是不能發出聲音。
為了不驚擾其他人,尤其是扶光那個討人厭的傢伙,他們二人帶著許栩進入了山林之中。
許栩此刻的身體不能自控,猶如牽線木偶。
被兩個人用控物術帶到安全的範圍後,他們毫不顧忌她的安危,直接將她丟到了地面上,從半空中重重地摔落。
“唔——”許栩悶哼了一聲,被摔得眼前一黑,險些暈死過去。
是鍾家控制她的獨門法術。
許栩的身上一直留有一道禁制術法,鍾家的人只需要念出口訣,許栩就只能聽從安排,無法反抗。
男子看到許栩憤恨的眼神,心中暢快無比:“當年也是讓人懼怕的兇獸,現如今居然淪落成這般模樣了?也是奇怪,明明是兇獸,化為人形後怎是這般稚嫩的樣貌?”
那女子有一瞬的不悅:“別看到一個女人就惦記,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好好好,割她一塊肉就放了她。”男子說著,用目光掃過許栩的身體,似乎有些猶豫,是割大腿的肉呢,還是割胸口的肉呢?
女子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打量著許栩詢問:“吃她的肉,真的能千杯不醉?”
“自然,我之前試過,就連修為都增加了不少。”
“那趕緊動手。”
許栩記得他們,在鍾奚閣的時候,她就曾被這二人欺辱,用口訣控制住她,接著將她丟進兇獸林裡,讓她無法反抗兇獸的攻擊,險些喪命。
是扶光及時趕來救了她。
上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的手臂被颳去了一塊肉,是生生割下去的。現下已經長好了,可惜留下了醜陋的疤痕,如今仍在。
現在他又來了。
男人從儲物法器裡取出了一柄匕首,目光掃過許栩,似乎想要割破許栩的褲子。
匕首即將碰到許栩的瞬間,一道強勁的火系功法席捲而來,朝著他們二人攻擊過去。
他們有一瞬間慌張,回過神來確定來的人只有司如生後,男子囂張大笑:“只有你一個人?我們兩個皆是金丹期巔峰的修為,你區區築基期,蠢笨如豬才會跟我們挑釁。”
女子也認出他來,輕蔑地道:“你以為我們鍾家會留你這個祥瑞的性命嗎?”
槐序退閣(四)
“我一直不理解, 為何要區分仙門與魔門,明明是同樣的惡臭。”司如生說著, 從遠處縱身而來, 站在了他們的不遠處,“現在看來,不過是換了一身淺色的行頭, 表面上裝得像個人,不像魔門懶得裝腔作勢。”
鍾家男子停止動手,被這般嘲諷了也沒有生氣,而是輕笑了一聲, 道:“若是對尋常人, 我們自然不會如此對待, 可如果是對畜生呢?”
說著,伸手揪起許栩的頭髮給司如生看:“不會和她相處了這麼久,還沒發現她身上的怪異吧?她不是人,不過是個半鳥半蛇的怪物罷了。”
雖然早有猜測, 今日得到證實, 司如生還是心下一驚。
然而此刻他注意的並非是許栩的真正身份, 而是那個男人的動作。
許栩一向苦惱自己的頭髮, 太過厚重, 辮子太粗, 會影響她鬥法的動作。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