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也是,如果魔門其他的修者壞是普遍的,那麼司如生的壞就是名揚三界的,怕他們做甚?
荒玳在這時提起了別的事情:“說起來,司如生的母親滅了項家,司如生會不會被他們為難?”
槐序隨口回答:“這麼些日子過去了,也沒見誰來尋司如生,畢竟他和他母親的關係也不好,也不會牽連到他吧?你來都來了,過來幫我翻土。”
“找個有土系靈根的來幫忙啊!”
“算了吧,霜簡試過一次,整塊地化為齏粉,被風吹得滿院子灰塵,差點把兩條蛇都給埋了,她還是好好練劍吧。”
他們談話的時候,司如生正走出來朝許栩的洞府走去,本來沒有把荒玳當回事,聽到這裡他突然腳步一頓。
因為他和母親的關係不好,所以在司如滅了項家之後,他的日子依舊過得風平浪靜的。
司如很早就決定要跟項家魚死網破……
有沒有一種可能,司如一直都是故意冷落他的?
這樣在司如做了那麼驚天地的事情後,他的生活依舊沒有被幹擾。
很快他便覺得應該不可能。
畢竟司如當年的精神狀態很差,不會想到這些。
而且他是祥瑞命格,她就算不偽裝,幾大家族也不會傷害他。
今年的仙門大比,在鍾奚閣所在的山脈舉行。
這裡屬於鍾家的管理範疇,鍾家囊括整座靈氣充盈的山脈,山體連綿起伏千里不見盡頭。
山脈風水最好的位置是鍾家的宅院,再外圍是鍾奚閣。
沒錯,鍾奚閣整個門派包圍著鍾家,鍾家的宅院在門派的中心。
想要攻打鐘奚閣,需要先破了護山大陣,再破了鍾奚閣眾多師徒的防禦,才能靠近鍾家。
越是到了鍾家這樣的境界,就越是惜命,由此可見。
這次舉辦仙門大比的位置,是在支脈上的一個分院。
就算是分院,依舊峻宇雕牆,氣派輝煌,比之浮雲閣都有過之無不及。
中心廣場立著三十二根玉石柱子,每根柱子上皆雕刻祥獸,種類和姿態各有不同。
廣場上有數只丹頂鶴悠閒地散步,偶爾張開翅膀啼叫一聲,自帶縹緲仙氣。
來參加大比的眾門派弟子逐漸匯聚在了廣場上,人越來越多。
在喜盈門盛情邀請下,三問閣跟著喜盈門一同去往大比的地點。
乘坐在巨船法器上的三問閣眾人,沉默得讓人心疼。
許栩睜大了雙眼,看著法器居然會自己敲鑼打鼓,覺得十分神奇,尤其是船身還飄著豔紅色的飄帶,看著極為喜慶。
許栩是唯一一個喜歡這個飛行法器的,驚喜地道:“像仙門迎親的隊伍!”
司如生面如死灰,甚至懷念起了方儀當初的木龜飛行法器。
這個巨船飛行法器,船身通體紅色為主,畫著繁複的花紋,兩邊還掛著紅綢紅花,看著格外喜慶。
船頭的位置有一個圓形巨鼓,旁邊還有八對鑼,它們無需人控制,會有節奏地敲鑼打鼓,以此開道。
最要命的是喜盈門還有專門的弟子配合著節拍吹嗩吶,多歡喜似的搖擺身體。
聽了一路,一向喜靜的空空和扶光都沒有了好臉色,空空默默唸經,手中佛珠轉動個不停。
扶光一直握著自己的長槍,額頭青筋直冒,彷彿隨時想擊出一槍,要了吹嗩吶弟子的命。
霜簡的眼神有些渙散,甚至有些耳鳴,本是明豔的女子,此刻竟然顯得有些頹然。
槐序則是不知道吃了什麼藥,上船後就沉沉睡了過去,司如生想跟著要一顆藥都沒來得及,槐序這小子睡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