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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派地址還是新的，除了門口的牌匾外什麼都沒有，三個師父看起來都不太正常的樣子。
他的幾個同門……不提也罷。
最開始來這裡，他是被司如逼來的。
到了之後因為好奇許栩的事情，確實覺得很有趣，也留了這麼久了。
可玩夠了，他也該走了，沒必要留在這裡，抄什麼莫名其妙的門規。
最近魔門不太平，保不齊魔門的人會來他這裡挑事，他也不知司家現在究竟是怎樣的情況，或許他應該回去看看。
他正欲起身，今夜就離開三問閣，卻看到窗子被人從外面開啟。
接著許栩身體輕盈地躍了進來，落地無聲。
她銀白色的法衣，以及粗粗的辮子，都在她落地的瞬間跟著施施然地落下，猶如曇花瞬間的綻放。
她似乎很怕周圍有人聽到，眼睛滴溜溜亂轉，去聽有沒有動靜，確定沒被人發現，才興奮地關上了窗戶，到了司如生身邊，隨手拽來了一個蒲團，坐在了他身邊。
“我就說別怕吧，我來幫你抄！”許栩說著，躍過他伸手取來毛筆。
司如生需要身體後仰，看著許栩的衣袖颳著他的鼻尖而過，帶來了一陣草藥的清香，順著他的鼻翼進入他的鼻腔。
接著，許栩重新坐好，拿起空白的竹簡，便開始跟著抄寫。
司如生湊過來看了看，許栩寫得的確認真，可是字型歪歪扭扭的，還因為墨跡不勻，有些墨汁會順著竹簡縫隙滴落，看起來又亂又髒。
他沒有立即打斷，反而拄著下巴看著許栩，可憐兮兮地道：“只有師姐對我好。”
許栩被罰抄寫，整個三問閣都留下來幫她寫。
司如生被罰抄寫，卻只有許栩一個人願意過來。
這可能就是團寵和團厭的區別。
許栩卻沒多想，還擺出了小師姐的姿態來：“我覺得你做得沒錯，咱們不能委屈了自己，被人挑釁了就要收拾回去，讓他們長記性。”
“嗯，師姐說得對。”
“你如果打不過了，就給我傳音蝶，我肯定過去跟你一起打回去，大不了我們一起抄寫。”
司如生卻嘆了一口氣：“我打回去，我們可以只是抄寫，但是你打回去容易把他們打死，估計不會只罰抄寫了。”
許栩還真跟著苦惱起來：“怎麼打人才能不打死呢？哎呀，他們怎麼那麼不抗打呢？”
“嗯，沒錯，都是他們的錯，一點也不堅強。”
惡煞與祥瑞（四）
許栩認真地抄寫了一會, 模樣乖乖的。
司如生也因她的到來打消了今夜離開的想法，跟著拿出了空白的跟著抄寫。
燭影搖晃，兩個人肩並肩坐在一處, 司如生的影子輪廓卻要被許栩的大出許多來。
橘黃色的光在許栩圓圓的鼻尖上投出一團光影來，像是橋下河流映出的圓月。
許栩纖長的睫毛搭下來，在略顯圓潤的臉頰上佈下陰影，嘴唇緊抿，認真已經滲透到了髮絲眼角。
這時又有人推開了窗戶, 輕盈地躍了進來。
許栩和司如生同時停下來看過去，就看到槐序鬼鬼祟祟地走進來, 對許栩招手示意。
許栩乖巧地將手放在桌案上, 詢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槐序一邊幫她診脈，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一猜你就在這呢，我都沒去你的洞府。”
見司如生也停頓下來看向自己，槐序開口說道：“許栩的身體恢復得挺快的，果然和我們不太一樣。不過就算身體恢復得快, 也要好好休息, 知道嗎？”
說完又偷偷瞄了司如生一眼。
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