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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是一名醫修,醫修鬥法能力差眾所周知。
玄清子這一舉,無疑是在刺激蘇家少年。
他當場教會一名醫修陣法,就能和你對陣,明嘲暗諷地表示,你不過是風流債留下的子嗣,資質平平,醫修都能和你對抗一二。
而且槐序就算輸了也不會太過丟人,畢竟他是醫修。
可是槐序此人最喜看熱鬧,最不喜成為熱鬧本身,尤其喜歡保命,遇事能跑則跑,自然不想在此刻招惹了蘇家的人。
他有些遲疑,趕緊搖頭:“我、我不行的……”
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起鬨:“可別逼那個弟子了,都要被嚇哭了。”
“窩囊的師父,教窩囊的徒弟,還真的是般配啊!”
霜簡終於聽不下去了,提劍就要上:“去他孃的,看我殺了他們!”
她要動,卻被扶光攔住了,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霜簡的手緊緊地握著劍柄,思考片刻,未動。
方儀在一旁看向槐序,跟著道:“多一個保命的手段,為何不學?”
槐序覺得這件事格外荒唐:“可我一個醫修,用臨時學的陣法去和蘇家的人鬥法?我瘋了嗎?”
“不試試看,又怎知不行?”
“可是……”槐序還想拒絕,玄清子手指抹過他的雙眼,他的眼前憑空出現功法文字,一行一行地印進了他的眸子裡。
槐序還在看,這時蘇家少年已經提劍而來,怒喝道:“那我就在你們的面前殺了他!”
玄清子出聲引導槐序:“他想殺你,你需要逃,此刻你需要用什麼陣才能順利逃脫?”
“逃……”槐序快速思考,回憶剛剛看的功法秘籍,接著道,“二十四殺精針陣。”
話音方落,槐序丟出數枚靈石悄然佈陣。
無形的靈力凝結成針,發出小型攻擊,攻擊時彷彿清風拂過,風中卻帶著細針,無孔不入,又細潤無聲。
此刻用這個較為隱匿的陣法,取的時機是蘇家少年尚且不認為槐序已經看過陣法,且能運用出來,打一個出其不意。
蘇家少年未料到攻擊會隱藏在風裡,軟軟綿綿不易察覺,待他被攻擊到時,已經身上數處受傷,脖頸被劃出兩道血痕,無聲地流著鮮血。
這時槐序作勢再次佈陣,口中小聲念道:“二十四殺吞雲陣……”
蘇家少年嚐到了厲害,立即有所防範,停住了進攻的腳步,卻見槐序扭頭就跑,轉眼間已經躍窗離開了桃仙居,逃跑路線選擇極佳,顯然很早就已經醞釀好了逃跑路線。
之前還很硬氣的三問閣眾人,也在方儀抬手招呼後,跟著一同躍窗離開。
蘇家少年想追,卻聽到一聲輕笑,他站定身回過頭,卻沒能找到究竟是誰在方才嘲笑了他。
然而他還是在一些人的眼中讀懂了一些神情:蘇家的修者也不過如此,居然被一名膽小怯懦的醫修傷到了。
他只覺得一股無名火湧上頭頂,在他的顱內瘋狂燃燒。
方才他還在嘲諷這群人,緊接著就被這群人羞辱了,他的顏面何存?!
蘇家少年還想追,卻被大掌櫃送來的酒攔住了,輕聲細語地道:“您何必與他們計較?”
“我要殺了那個醫修!”
“您啊……也是糊塗。”大掌櫃嘆息了一聲,“這三問閣能鎮得住司如生,就有些玄妙在。您再想想,玄清子在我這裡偷酒這麼長時間,我為何沒趕他走?”
蘇家少年瞭然,大掌櫃是在勸他適可而止,若真的追過去,他恐怕真不是對手。
於是他拎起了酒,氣悶地喝了一口,卻著實咽不下這口氣。
區區三問閣,他倒要看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