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他已經十分感謝了。
方儀聳了聳肩, 也沒強求之意,畢竟她也沒想過會一次性成功:“你們自己考慮就是。”
說完便要起身離開。
岱淵叫住了她,問道:“我有一事不明。”
“說。”
“鍾家怎麼會讓你把她帶出來?五大家族不是一直忌憚她嗎?”
這個她,指的是許栩。
方儀輕笑, 笑容裡透著悽苦, 眼底更是笑意全無:“五大家族知道她的厲害,也知道我們的那套功法的厲害。這種功法可以免疫雷系的攻擊, 對她剋制得很厲害, 見我終於鬆口願意傳授功法,他們自然心動, 畢竟他們研究了多年都沒有研究出可以防禦她能力的方法。
“在鍾家的概念裡, 是將他們拘禁的一隻兇獸借給我一段時日, 讓我帶出來研究。畢竟我不願意將這種功法傳授給鍾家一家人, 只願意在三問閣傳授給三界修者, 巨大的誘惑面前,他們只能冒險同意。”
岱淵心中瞭然,又問:“那他們會借多久?”
“怕是不會多久,但是我會盡可能地拖延,我還捏著口訣的最後一則,我會說這一則需要修為提升後才能修煉,他們就不得不繼續把她留在我這裡。能多久,就多久,在此之前我需要把我能做的全部都做了。”
方儀指著一個鏡子裡的白衣少年道:“我甚至知道,他是鍾家派來三問閣的細作,他的任務就是來學習我的這套功法,之後帶回鍾家。”
“那你還敢教他們?”老婆婆突然有些著急,畢竟這種功法也剋制他們的孫女,若是廣泛流傳,對雷系修者非常不利。
“鍾家覺得他忠心耿耿。”方儀的聲音不急不緩,似乎並不擔心,“可他們忽略了,表面再忠心的人,也會產生一絲背叛之意。如果他真的徹底忠心於鍾家,那個人不會選擇他進入三問閣。三問閣這幾名弟子,最終都會擰成一條繩,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岱淵說著,微微蹙眉思考了片刻,又問:“那個祥瑞……”
“三問閣成立之初,他是最不可控的一個因素,也是我最沒把握留下的,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能被許栩留住。也不知是不是宿命安排,還是一場恩怨從表面的相親相愛開始。”
“這個三問閣註定不太平。”
“太不太平我管不了了,在好友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裡就只有恨了。我能堅持活到今日,也是靠著這一股執念罷了。”
“你回吧。”老婆婆突然擺手送客,語氣越發沉重,“我們對岱淵的諾言還有幾個月,在此之前,絕不出山。”
這就意味著,他們需要幾個月的思考時間。
方儀也不催促,淡然回答:“嗯,好。”
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方儀離開向陽山秘境找到自己的六個徒弟時,槐序正在給扶光療傷。
也就是扶光意念足夠強大,在見許栩之前還有心情用小洗滌術清洗了身上的血跡,才肯出現在許栩面前。
另外四個人圍攏在一起研究那隻公雞。
“好肥啊!適合燉湯!”許栩看得直流口水。
霜簡則是問空空:“你能看出來門道嗎,他們居然說這隻雞會陣法,可是看著也不是有慧根的靈獸啊,就是普通的家禽。”
空空也看得認真:“確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相較於其他家禽體態偏胖。”
許栩只
能去拽司如生的手臂,努力慫恿:“燉了湯之後給師父端過去也算是能交差了吧?這隻雞這麼肥,就算燉熟了師父也能認出來。”
對於許栩的發言,公雞隻能打鳴抗議,一爪子跺下去鏗鏘有力。
這時方儀走了過來:“既然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