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齒地罵了出來,卻沒辦法攻擊她。
司如沒有顧及他們,撐著腰朝房間走去,同時懶洋洋地說道:“諸位的靈力夠用了,還請諸位繼續為我護法,我要生了。”
這麼多修者被司如戲耍利用,自然憤怒不已,有人想要對司如動手,卻被攔了下來:“等她生下祥瑞再說。”
這些人只能吃了啞巴虧,經歷了方才的折磨,他們需要先療傷,才能幫司如護法。
司如的生產過程並不順利,那種痛苦讓司如痛不欲生。
好在經歷了三個時辰,祥瑞終於誕生。
祥瑞誕生後,嬰孩被幾大家族的人抱了出去,司如甚至沒能多看一眼。
還有怨氣的修者走進產房,看到司如躺在血泊之中,蔓延的鮮血在她的周身染紅了床單與衣衫,猶如詭異綻放的殷紅花朵。
而那個女人,已經虛弱得只剩下一口氣了。
瘦如枯骨,面無血色,與死又有什麼區別?
司如生看著這一幕,突然揚唇輕笑:“我一直知道她恨我,原來,是因為這些。”
惡煞與祥瑞(十七) (回憶殺·完)……
司如產下祥瑞後, 陷入了長久的昏迷,一度讓人懷疑她恐怕撐不過去了,堪稱九死一生。
好像在垂死之際做了一場痛苦的夢, 夢裡她筋疲力竭, 躺在血泊裡等待死亡。
可她卻突兀地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向四周,恍惚地發現,自己還活著。
大夢驚醒,她渾身浴汗,頹然地起身, 看到是和她有著同樣目的的同僚, 想來是他們努力拯救了她。
她撥出一口氣, 對他們道謝:“謝謝……我似乎……好多了。”
“有個人想見你。”同僚站在不遠處, 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謹慎,似乎生怕司如動怒。
注意到了他的態度, 司如便已經心中有所預料, 努力扯起嘴角微笑,道:“若是你覺得可信之人,定然是可以一見的,只是他的身份……是與我有仇嗎?”
“算是,我怕你會有情緒波動,不過這個人來一次魔門十分不易, 若是不能很快見他,他恐怕就要離開了。”
司如自然知道,他們籌劃的事情都需要秘密進行,若是被幾大家族發現端倪,只會打草驚蛇, 之前的所有努力也會付之東流。
她讓同僚幫她尋來一件得體的衣服披上,還順帶整理了自己凌亂的髮絲,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憔悴,這才讓同僚叫那人進來。
一名男子身披黑袍緩步走了進來,他走路的姿態極為端正,似乎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儀表談吐。
司如看著他,起初是沉默的,當他掀開帽子露出自己面容的時候,司如還是錯愕了一瞬,甚至發出小獸的嘶吼聲,露出了自己本是化形靈獸的姿態。
司如生也在看著這一幕,雖沒有憤怒,卻還是有一瞬的錯愕。
他看著面容平靜的扶光,又看向酸與,彷彿是想得到酸與給出的答案。
難道是他看錯了?
很快,他就聽到了一個讓他更加驚訝的稱呼,司如咬牙切齒地道:“白景天尊,稀客啊!”
聽到這個稱呼的那一刻,司如生才突兀地回神。
在看到往生之境的時候,他的注意力總在司如這裡,忽略了酸與和修者大戰的畫面。
現在想起來,那個用長□□穿酸與喉嚨的男人,真的很像扶光。
此刻站在司如面前的扶光,顯然是成年男子的模樣。
而這個時間的他,才剛剛出生不足一個月,足以證明,扶光所說的年紀和生辰都是假的。
扶光看到司如憤怒的模樣也不驚慌,甚至沒有半點表情,語氣平靜到近乎於無情:“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