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名體修,如今金丹期修為,之前是蘇家僱傭的修者,負責建築房屋。
後來因為會溜鬚拍馬,下手也狠,成了這裡的管事。
在魔門,恃強凌弱是常有的事情。
春峰將空蕩蕩的儲物袋扔到了地面上,還不解氣地“呸”了一口:“去了一趟仙界,也沒帶回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就換了一身法衣,還是這種顏色,誰穿得出去?”
也幸好是這種不討人喜的顏色,才讓他能夠留下這件法衣。
槐序早就習慣了春峰的做派,也不在意,伸手撿回了自己的儲物袋,順著山崖上的階梯朝下走的時候,聽到了春峰的罵聲:“這一家狗孃養的都挺能活,掛樹下的那個居然還能活下去,這個也是,真是礙眼。”
春峰的隨從回答:“他們族人還有點用處,而且就剩這麼兩個了,蘇家的人不會輕易讓他們死的。”
“單靈根有什麼用,還不是個廢物。”
槐序沒有回答,甚至沒有看他們一眼,不然免不了一頓毒打。
畢竟在這裡的日子十分無聊,只能靠欺辱他們取樂。
魔門的階梯建造在山崖峭壁上,沒有扶手,只有一級級階梯,通往下方的山澗。
走進漩渦樓梯的中心,可以看到這裡生長著一棵巨大的樹木,樹上結著暗紫色的果實,果實肥碩,傳出陣陣果香。
儘管如此,周圍的人也不敢靠近這棵樹。
這棵樹的葉片皆含有毒素,果實更是含有劇毒,這種毒素對控制人尤其有用。
被迫吃過果實的修者,此生都會對這種果實產生依賴性。他們需要定期服用果實才可安穩地活著,若是斷了一段時間,則會承受焚心斷骨般的折磨。
槐序垂著頭到了禁制陣法前,看到了蘇家的守衛。
這些守衛顯然是認識槐序的,有人還會詢問他:“回來了?完成任務了?”
槐序悶悶地回答:“沒……”
“早就猜到你這個廢物什麼都做不成了,居然還能被蘇家傳喚,已經是你這輩子的榮幸了。”
槐序沒有回答他,繞開守衛想要進去,卻被踹了一腳。
他修為不及守衛,被踹了一腳後身體滾出很遠,顫顫巍巍地起身,首先看許栩給他買的法衣有沒有被刮壞。
“沒規矩,不知道孝敬大爺?”守衛訓斥道。
“都被……都被春峰搜刮走了。”
“嘖,春峰真是,從來都只顧著自己。”守衛罵完了之後,一臉的厭煩,“爬進去,別發出聲音。”
槐序趕緊點頭,生怕守衛心情不好,會阻撓他進入禁制內。
看到槐序狗一樣地爬行進去,幾個守衛笑成一團,這是他們難得的笑料。
槐序走遠了才敢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小心翼翼地躲避所有的巡查衛,進入了巨樹下的小房間內。
方儀教給他的疾行術,在此刻格外管用。
走進去小房間,就能聞到濃郁的血腥味,那種味道讓槐序下意識想要嘔出來。
不是噁心,而是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想到自己姐姐經歷的痛苦,想到自己的卑微,這些情緒都讓他不受控制地想要乾嘔。
好在他忍住了,不然姐姐看到了會難過的。
他走進去,看到被固定在法陣中間的女子,嘴唇微顫,險些哭出來。
這是一個供養的法陣。
蘇家人將槐序的姐姐固定在法陣的中間,將管子硬生生地插進她的血管裡,血管連線在樹根的位置,給樹提供營養。
他們族人的血,可以讓果實的毒素具有依賴性,是重要的環節。
這已經算是好的狀態了。
有時他們還會接走姐姐的血去煉製丹藥,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