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關度弦回答:「北極。」
言逾:「……」
那等他們趕回來,他估計傷口都痊癒了。
言逾長了二十來年,好不容易需要一下父母的溫暖,偏偏倆不靠譜的居然浪到了地球末端?
言逾有些洩氣,往後躺躺,思索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告訴他們。」
當然了,其實他爸媽就算此刻在b城,言逾也不會告訴他們,畢竟真要被他媽知道這事兒,估計得急哭了,到時候不定出什麼麼蛾子呢,還是算了吧。
其實這個回答在關度弦的意料之中,言逾一向是報喜不報憂的,這也是他沒有第一時間通知父母而是等言逾醒了之後徵求他意見的原因。
關度弦剛想再問問他是不是確定不通知,這邊剛剛躺下去的言逾又忽然坐了起來。
只見他微微蹙著眉頭,伸出一隻被紗布包得圓滾滾的手,語氣裡的疑惑都要溢位天際:「等會兒,你剛剛,喊我爸媽喊的什麼?」
終於反應過來了。
關度弦抬眸,看得言逾聲音不禁都提高了兩度:「你到底跟我是什麼關係?」
隨即也不知道他腦補到了哪裡去,眼底竟然漸漸露出一種世界觀即將崩塌的訊息。
與此同時,兩人同時開口。
言逾嗓音差點劈叉:「你別是我哥???」
關度弦直白陳述:「婚姻關係。」
第2章 懷疑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爸媽……」言逾聞言趕緊拍拍胸口,但是拍到一半所有的動作包括眼神全都頓住,然後他神情極其迷惑地歪了歪頭,「什……什麼玩意兒?婚姻?」
「我結婚了?」言逾眼神逐漸趨於震驚,「跟你?!」
關度弦一邊注意著言逾過於乾燥的唇一邊應:「對。」
然後也沒再說其他的,只又去一旁找吸管,好留給言逾足夠的反應時間。
過了會兒才又走到床邊,把杯子遞到他唇邊:「喝點水。」
言逾仰頭看他,正好對上關度弦沉靜的目光,言逾本還有些抗拒,但被他這麼一看,下意識就乖乖地叼住了吸管。
等到一杯水喝完,關度弦才放下杯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問道:「身上疼不疼?」
言逾搖頭。
「頭暈嗎?」
見言逾又搖頭,他便又說:「醫生說你要儘量保持心態平和,知道嗎?」
關度弦跟他說話時語調緩緩的,莫名有點蠱人,讓人不自覺地就隨著他的節奏走了,此時言逾聽了也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關度弦見狀便道:「那好,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他說完之後就在等待言逾發問,可言逾卻久久未曾開口,甚至坐著坐著又躺了回去。
一邊躺還一邊拿眼瞅關度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很明顯,經過這麼一打岔,他情緒已經緩和了許多。
過了許久,言逾方才微眯著眼好奇問道:「那這麼說,你是我老公?」
驟然聽到這個稱呼,關度弦也不禁挑了挑眉,眼底難得攢起一絲笑模樣:「嗯。」
這會兒窗簾已經拉開,關度弦就這樣坐在落日微光裡,彷彿整個人身上都覆了一層柔柔的光暈,讓他身上那種疏離感都淡了幾分。
言逾見狀不爭氣地又呆了兩秒,居然瞬間冒出一種這事兒好像其實還挺容易接受的想法。
倒是關度弦被他這稱得上是淡定的反應勾出了興味,主動問道:「需要我拿結婚證或者我們家的照片給你證明一下嗎?」
言逾有點想看,但最後還是伸出小圓手搖了搖:「倒是也不必。」
這種事兒只要關度弦敢說,那百分之九十九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