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逾腰部敏感地一縮,在被子裡甕聲甕氣地說:「關度弦,你犯規!」
失憶以來,關度弦倒是時常喊言逾的名字,但言逾卻從來沒連名帶姓地喊過他。
雖說名字取來就是讓人喚的,但此刻關度弦竟也忍不住怔了一下。
因為言逾以前也不怎麼喊他,不僅如此,言逾以前跟他在一起時連話也不多,可明明那時他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認為言逾是活潑的,但言逾唯獨對待關度弦不是那樣。
關度弦一度以為是不是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這也是最開始關度弦打算等言逾出院之後再告訴他他們是協議結婚的原因,因為失憶之後的言逾對他不再有區別對待,是他以前見過的他在別人面前那樣靈動可愛的模樣,關度弦私心裡想多留兩天。
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地被他發現了那個帖……
想到這裡,關度弦停住思緒,回神看著言逾露出的腦袋頂:「我怎麼了?」
言逾默了一會兒,隨即猛地掀開了被子,卻依舊沒有回答關度弦的問題,只是頂著個憋得發紅的臉蛋,頭腦發昏地對關度弦許諾:「你放心,我之前說過聽你的就是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絕對不跟你唱反調!」
言逾從小到大,由於本身比較聽話,作的也都是小妖,所以他爸媽對他基本是放養式管理,既然爸媽不管,那老師親戚什麼的就更管不著,所以根本就沒人管過他。
如今遇到個關度弦,偶爾能管一管他,言逾心裡反倒還覺得挺特別。
而且這跟之前出於愧疚的心理不大一樣,總之這會兒言逾就還挺心甘情願。
不過關度弦卻並未當真放在心上,語氣裡帶著笑意,似有玩笑道:「真的?那我現在說,不準再刻意去認識你的什麼牆頭,尤其是長得好看的?」
「不刻意不刻意,我會時刻謹記已婚人士的身份,下到十八上到四十八,絕對保持安全距離!」言逾說完還誇,「而且你就是最好看的!」
或許是剛剛關度弦明明白白地承認他吃醋了,讓言逾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被在乎著,以至於讓言逾的心態在這瞬間完成了一個質的飛躍,再度明白眼前這人是他親親老公,所以便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了。
關度弦聞言挑挑眉,得寸進尺道:「去哪裡提前告訴我?」
「這是當然的!」
「十點之前要回家呢?」
「好——」說到這裡言逾頓了一下,「萬一沒回成呢?」
「我去接你?」
「好的!」
見言逾答應得這麼幹脆,關度弦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過後還想繼續逗他。
不過在他開口之前,言逾卻一下蹭了過來,伸手捂住關度弦的嘴,搶先道:「好的好的好的,全都好的!你不用再說了。」
他這個動作突然卻親密,關度弦慢慢止住了笑容。
而言逾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趕緊縮回手,瞬間有點不好意思直視關度弦的目光,翻了身背著他,飛快地說:「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關度弦盯著言逾圓圓的後腦勺,眸色有些變化,最後壓著聲音回了一句:「晚安。」
言逾沒再回復,只是又把被子拉高了一點,直到矇住了半邊耳朵。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只是隔天一早,他醒來之後,不出意外地又沒在臥室裡看見關度弦。
言逾撓了撓頭,心想就關度弦這作息時間,他在早餐這一點上果然是完全沒有表現的空間。
隨即他嘆了清晨的第一口氣,然後起床洗漱,出臥室之後卻發現他們居然全都起來了,他媽媽在吃早餐,他爸在看新聞,而關度弦則在陽臺上澆那一陽臺的花。
言逾先跟他爸媽打了招呼,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