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以瀟再度被波及,滿臉問號:「???」
你們有事兒嗎?老子純路人好嗎?
第5章 出院
這時言逾回頭一看,才發現關度弦回來了,本來剛剛氣勢還十分磅礴,這會兒卻是立馬就乖乖坐好了。
而關度弦見他沒有再繼續提這件事的意思,便也就裝作沒有聽到。
之後護士進來要給言逾剪紗布換藥,頭上和手上都還好,但該換背脊和大腿上時言逾就有點不自在了。
雖然他知道他在護士妹妹眼裡估計就只是塊肉,但這也不妨礙他不好意思。
而且在場這麼多人看著呢。
關度弦注意到他眼神東晃西瞟,心思一動,但卻沒立即說出什麼,直等到言逾眼含期待地望向他,關度弦方才垂下眸子,掩飾住眼底的那絲笑意,然後跟護士說:「您去忙,我來幫他換。」
那護士眼神在他倆中間走了一圈,有深意地笑了一下,然後跟關度弦說了些注意事項之後便把藥遞給了他。
言逾立即朝關度弦投去感激涕零的一眼,片刻之後,倆人又一起側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廖以瀟。
廖以瀟笑容頓時消失,一臉『我真他媽服了你們兩口子』的神情,然後撇著嘴出了病房。
倆人一同對廖以瀟行注目禮,沉默幾秒之後,也不知道戳中了哪根筋,竟然一齊笑了出來。
片刻後言逾說:「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關度弦拌著藥膏:「他損我的時候更多。」
「冤冤相報何時了。」
「無所謂。」
關度弦看起來明明挺穩重一個人,說這話時雖然神色也淡淡的,但是卻莫名顯出一絲……鮮活?
言逾心想,原來他也有這樣的時候啊。
可是想著想著,言逾又悲傷起來,又開始想自己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人?關度弦又怎麼這麼倒黴遇上他了呢?
哎……
算了,打住打住,可不能再沉湎於過去。
但這種事是真的很難釋懷吧!
「脫衣服。」
言逾一聽頓時回神,卻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只望著關度弦沒有動作。
關度弦抬抬手裡的藥膏:「拌好了。」
「哦、哦。」
應完便開始解釦子,但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左手單手不方便,解個釦子也解得磕磕絆絆。
後來關度弦看不下去,藥膏往旁邊一擱,身影便微微彎了下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倏忽拉近,關度弦身上幽靜的木香緩緩流入言逾的鼻息,血脈都要被麻痺了似的。
言逾一動不動,任由關度弦解完釦子剝下病號服,然後言逾再在關度弦冷靜的目光之下愣愣地轉過身去。
而關度弦看著言逾線條流暢色澤瑩潤的肩脊,神情一絲未動,但比之平時,卻顯得緊繃了些。
隨即關度弦輕剪紗布,指尖偶爾不小心掃到言逾的面板,那涼涼的觸感總能激得言逾一個激靈。
之後才又是慢慢上藥、塗抹、貼紗布……
原本挺簡單的一系列動作,分明幾分鐘就能做完,但言逾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冬夏那麼久。
於是抹完便火急火燎地穿上了衣服,之後該輪到大腿,關度弦站在旁邊,眼神往下,要他做什麼的意思非常明顯。
但言逾卻受不了了,立刻說:「這個我自己來!」
關度弦挑挑眉:「能行?」
言逾閉眼胡說:「可以的沒問題,我左撇子!」
關度弦瞧著他通紅的耳根子,笑了一下,故意說:「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言逾眼神閃躲,也沒再解釋,搶過藥膏便要挪進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