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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蘭菏從宋浮檀懷裡翻身起來:“醒醒,搬磚啦。”
宋浮檀抱住蘭菏,說出了心裡話:“鬧鐘還沒響,也沒有小動物打擾……”
蘭菏:“救命!編劇想潛我!”
兩人正鬧著,就聽到門被篤篤敲響了,“表哥表哥表哥!”
宋浮檀:“……”
雖然沒有小動物,但是有小表弟。
宋浮檀開門把竇春庭放進來,“你五點起床?”蘭菏是有戲要拍,鬧鐘定的也早,竇春庭的時間就沒那麼嚴格了,大可以睡飽。
“我沒睡啊。”竇春庭是興奮的,“嫂子抓到鬼了嗎?”
“怎麼說呢,可以說抓到了,但是和那鬼可能無關。”蘭菏把昨晚的事說了一下,“得找人求證一下。”
“居然還有內情?”竇春庭也腦補起來了,“我待會兒就打聽。”
竇春庭不知怎麼,有種使命感,反正他家人脈廣,去探聽那些買家,還有當年把瓷器賣給懷特的賣家了。
待竇春庭回來,才算是弄清楚了個大概,“呼,打聽到當年倒賣瓷器給懷特的傢伙了,就京城古玩行的。”
蘭菏:“那他人呢,能查到發生了什麼,或者追溯到之前的主人嗎?”
“這人賣的好多是明器,已經進局子了。”竇春庭喝了口水。
明器,即冥器,陪葬品也,這種邪門生意不是人人都做,都敢做的。尤其這種有問題的,賣給人家得多沒良心。
“進去了?”蘭菏喃喃道,“難道要找王粒粒幫忙?”
“等等,我今天讓姥爺幫忙聯絡了一位古陶瓷界的專家,先討教一下他吧。”宋浮檀道,他是從學術方面來查的。
宋浮檀撥了影片給那位老專家,照片也發了過去。
老人家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雖然不是實物,但也看出了一些東西,他說道:“這個,之前是賴子手裡?”
他說的就是已經蹲監獄的那個,這是諢名,京城古玩界老頭比較熟,也知道這人。
“克拉克瓷這方面的資料其實比較少,但你們說是賴三那裡的,我就有點把握了。你說這是什麼東南亞皇室收藏過的,我覺得不大可能,賴三沒那個路子。”老專家扶了扶眼鏡,“其實學術界有兩種看法,一個是克拉克瓷只供外銷,另一個就是,克拉克瓷,也會內銷。”
蘭菏一懵,怎麼還扯到內銷了,意思是這個瓷器根本不值原來的價格?
但他沒在影片裡露臉,只能疑惑地看著宋浮檀。
宋浮檀問道:“您的意思是,它的歷任收藏者都是華夏人?”
如果是這樣,他們查起來可能還方便一些,這前前任要真是什麼外國皇室,上哪去知道發生了什麼。
老專家道:“嘖……這麼說吧,這個質量的盤子,咱們華夏人是不會收藏的啊。而它因為是給洋人觀賞用,胎體、瓷釉薄,燒製出來也沒有實用價值,它不耐用的!”
當時的富人要用精美瓷器,窮人要耐用的,這玩意兒兩邊不靠,內銷,又賣給誰呢?
宋浮檀心中已經隱隱有了揣測,看著瓷器上殘缺的痕跡,說道:“胎體薄的話,應該在燒製的時候,會出現不少殘次品吧。”
老專家笑道:“對咯,這個痕跡,不一定是儲存不善導致的,可能一出窯就是這樣,屬於殘次品。也只有這些殘次品,會內銷,那麼賣給什麼樣的人?賣給家裡要辦喪事的,拿它當明器,它的第一任收藏者,應該是個死人!”
竇春庭:“……我去。”
所以,這個賴子也太能吹了,一個陪葬品被他吹成了皇室收藏品,而且在後來的拍賣中,因為這方面的資料缺少,瞭解的人本就不多,像蕭與騫他們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