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了,不能把我們正氣凜然的蘭菏改變了,不然誰來保護他們,於是按手的按手,捂眼睛的捂眼睛,把蘭菏給保護起來了。
宋浮檀:“…………”
……
那頭。
“多謝白仙,能不能把那髒東西趕出來。”小蔣感激涕零,沒想到事件反轉,最牛逼的居然是白仙!他看不出修為,但這都明擺著呢,白仙打他爸他還要道謝。
不過白五現在只是制住了蔣漢生,還要把他身上糾纏之物驅除。
“給我一杯茶。”白五說。
小蔣立刻奉上,而且考慮到白仙的性格,從側邊遞過去。
白五的手指頭在茶水裡攪了一下,淡黃的液體就成了灰黑色,似乎有些渣滓沉底……還沒等小蔣看清楚,白五一手拽著蔣漢生的腦袋,把準備好的茶水往他嘴裡灌。
李先生的徒弟道:“沒用的,我餵過爐藥……”
——爐藥也就是香灰,但不是尋常的香灰,雖然是香火所化,但爐藥是施加過力量能治病的,所以放在水裡,爐灰會沉底,而香灰則漂浮。
爐藥有時候也加上其他藥材一起吃或者敷,但蔣漢生身上附的東西,早就不畏爐藥了。
誰知這一盅爐藥灌下去,蔣漢生就像肚子被燒了一樣,在地上打著滾哭號。
李先生師徒都是駭然,真是仙不可貌相啊!
白五除了已經涅槃之外,那香灰也是金頂上老孃娘殿內的,用作爐藥效果豈是一般能比。
那髒東西已經依附不住了,蔣漢生一張嘴就要吐。
白五低著頭,手沾李先生帶來的硃砂,往蔣漢生嘴上一抹,畫了個符號,他就吐不出來了。然後再封住耳竅,鼻孔,眼睛……七竅全都堵住。
蔣漢生痛苦地翻滾、號叫,想吐吐不出,想拉也拉不出。
李先生的徒弟驚疑不定:“你、你封住作什麼!!讓他吐出來啊!”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白仙把蔣漢生的七竅都封住了——之所以蘭菏也看不到蔣漢生身上附著鬼影,就是因為那髒東西是趁他們做法時,走的竅孔,躲在蔣漢生肚子裡,要弄出來,也得從竅孔之中排出。
白五默不作聲。
小蔣也由喜轉憂,他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仙家在要挾他,“……大仙,你這是做什麼?你是要香火嗎?還是吃的?”
李先生卻是想到了什麼,用粗啞的嗓子道:“白家的是要撥亂反正。”
什麼是亂,這鬼附人身是亂,人欺瞞陰司延壽也是亂。他又要激出惡鬼,又暫時不讓其離開,救出真正的蔣漢生,根本就是想一網打盡吧。
小蔣一時懂了,臉色慘白,跪下抱著白五的手臂:“大仙,只要你放過我爸,我給你做牛做馬,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要錢要房子,還有施璇想拍什麼電影,我給她拍——”
白五嚇得身體都往牆那邊靠,看上去好像還是很膽小,但就像他釘住蔣漢生時一樣,堅決無比:“我已經通知陰司了。”
“你……”小蔣看著李先生的徒弟,說,“我們可有合同在先。”
“我沒看到他通知,”李先生的徒弟立刻道,“應該還有轉機。”
李先生瞪著徒弟,徒弟也沒辦法,只能低著頭。
“通知了的,我尊家通知了。”白五喃喃道,雖然他和蘭菏都在包間內,但蘭菏發了簡訊給宋浮檀,老白現在可能都快到了。
“你不是野仙?是保家壇還是壇仙,尊家何在?哪個門下?”李先生一說多了,嗓子還疼。
因為白五表現出來的實力,他們都沒猜是家仙,覺得像壇仙。只是奇怪,深山修煉的野仙也就罷了,要是壇仙,平時應該催趕過香火,他們卻從未聽過京城有這樣一位厲害的白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