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放,此時一張嘴,就坐地板上,往後爬了幾步。
蘭菏:“我看看這劍……嗯,好劍!通常是要這麼說的,對吧?”
南雲寺的法劍據說叫長虹劍,不愧是古董,一看就特有歲月痕跡了,上面還有錯金銘文,標註了何年鍛造,經過了幾層加熱疊打,到現在仍然鋒利。沒有鑲嵌珠寶黃金,它樸實的外表下卻很不簡單。
長虹劍還配了一個長形的包,畢竟它從內到外都是古董,宋浮檀將其放入包裡,被燻灼得直避讓的老白這才敢靠近一些。
劍身也沒有特別長,蘭菏估摸著,宋浮檀像這樣帶著劍出去,人家估計會以為他拿的是長笛一類的樂器,還挺能掩人耳目。
“長虹劍有了,還有個臨濟棒吧。”老白四下裡看看,“哪兒呢?你最好也……”
“在這兒……”蘭菏拿出了被條紋布包住半截的棍子,“我媽走之前,把它也收拾了一下,說這樣不好看。”
除了這棍子,他的冰箱、電視、水壺等等都有自己的罩或者套。
老白:“……”
老白本來還想提醒他,這個也可以包一下,現在倒是不必了,“反正你們悠著點兒吧……”
《燕京歲時記》最後一期的錄製,要到妙感山。
妙感山香火鼎盛之時,在京城獨佔鰲頭,堪稱京城社會宗教信仰的中心,後來才衰落,近年客流量稍稍有抬頭的趨勢。《燕京歲時記》當然不是來錄製宗教主題的,那也太迷信了。而且要拍妙感山的宗教活動,絕對是廟會時期來最好,現在並非妙感山的廟會季。
這裡海拔一千多米,春天桃花、杏花都開了,也是一處踏春的好地方,也是妙感山新近發展的重點之一,旅遊業,正經是鄉政府和旅遊公司一起管理的。
妙感山距離京城幾十公里,過去要上香,從城裡到山頂得花上三四天時間不可,現在修路直接通到山頂。
因為背雲已經交出去了,非但是宋浮檀隨身帶著劍,蘭菏把臨濟棒也帶在身邊。
有人問蘭菏這什麼,蘭菏就說:“登山杖……”
“哈哈哈,不至於,咱們把車停在村裡,爬古道上去,攏共三四十分鐘,你不至於這都爬不下來吧。”導演笑著打趣,“你是沒上過妙感山吧?”
上也上過一次,去年和老白一起上去送禮……
但那個大約是不能算的,而且黑燈瞎火看不到什麼風景,蘭菏:“沒上過,不過帶著不止爬山,也許還能防身啊。”
導演哈哈笑。
至於宋浮檀帶的那包,因為他慣常的孤僻樣子,竟是連問都沒個問的。
到了古道之前,宋浮檀要在這兒錄一段解說。節目組調整機器,導演提醒著注意不要拍到山頂的廟了,但凡在類似的宗教地方,忌諱總是很多的,就像劇組開機前祭神一樣,什麼神像、佛像,他們也是不敢多拍的。
雖然現在節目組的人都知道懸光老師脾氣差到能把蘭菏關車裡,但不得不說,被戲稱為聲音出演了本節目的他,聲線確實是清朗迷人,“近四百年來,妙感山曾牽動京城各個階層的關注,到如今,已是京郊……”
山村裡的老漢揹著手圍觀了半天,感慨地道:“老孃娘保佑,妙感山是要紅火啦!”
節目組順勢就採訪了一下這位路人。
老漢整理了一下衣服,“那老話說呢,京城盛衰和妙感山的香火是連在一起的——”
“不好意思,大爺,咱們不說香火什麼的,有點迷信哈。”導演道。
老漢迷惑:“你自個兒還說啥不要拍到廟,對老孃娘不敬。”
導演嘿嘿笑:“您理解一下。”
老漢嘖嘖兩聲,“行吧,過去都說來上香,現在都說來旅遊!反正老話說,妙感山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