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不是有什麼冤案啊?”
所以來找我破案的?雖然我不是刑警,但只要有需要,我可以是!
“沒有啊。”蘭菏道,“是這樣的,這傢伙偷了一大批紙紮,被我逮住了,但是他已經不記得那紙紮鋪叫什麼,剛才在殯葬一條街找了半天,愣是沒認出來,就記得帶個‘雲’字了。紙紮總價值也有大幾千塊了——我說陽間貨幣。所以,能不能請你幫個忙,找到主人還回去。”
王粒粒先是失落,隨即想到,哪有一上來就是大案的,當即用力點頭,輕車熟路:“好的,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我明天去殯葬一條街走訪!”
“對了。”蘭菏靦腆地道,“能不能再借一點紙呢?”
上回他討的,已經都用光了,覺得特別好用,忍不住再開口。畢竟,現在京城的確越來越亂了,就算不常走無常,一段時間內,他恐怕還真要這些以備不時之需。
王粒粒沒多想,立刻道:“沒事!儘管拿!”
咱們是好搭檔嘛,他在心底扭扭捏捏地補充了一句。
“嗯,那紙紮我們就放在警局外面了,麻煩你代為找到失主。”蘭菏說罷,也就道別了,走之前先去撕本子。
上次王粒粒的筆記本被他撕空了,這裡果然換了新的,還沒寫多少頁。蘭菏一翻,就不經意看到會議記錄的文字邊上還畫著幾個隨筆q版小人。
有穿陰差服的,有穿警服的,還有圓圓的鬼魂……這是在記錄自己的夢嗎?警官畫技不錯啊。
蘭菏也沒想那麼多,把紙撕了下來,撕完想了想,又將抽屜開啟了……
第二天,王粒粒一夢醒來,立刻爬起來衝到視窗,宿舍就在警局對面,那門口果然放了大堆紙紮,而且警衛正奇怪地指點,估計覺得很詭異。
他恨不得立刻衝下去說別動我來辦這案,趕緊洗漱好,一翻桌上的筆記本,毫不意外,空了。再開啟抽屜,結果裡頭的筆記本也只剩外殼了。
王粒粒:“……”
算了算了,王粒粒往外跑,順便去辦公室領了新筆記本,辦公室的大姐無語地道:“小王,就用完了嗎?你都寫了些什麼啊,拿來糊牆也沒那麼快吧!”
王粒粒:“……您知道什麼!有大用處呢!”
蘭菏見完王警官後,一個晚上也基本浪費掉了,頗為不爽地把王粒粒的紙搓成索,將羅鍋鬼拴在了警局外頭,打個無常結:“拘留!你就在這兒懺悔,洗滌你罪惡的內心,知道嗎?”
“啊?”羅鍋鬼顫顫巍巍道,“那您什麼時候來把我放了呢?”
蘭菏:“哼哼,什麼時候你表現好了,我就來給你放了。”
因此事耽擱了一晚,第二晚,蘭菏才得以繼續往覺慧寺去,心說可不要再出什麼事了,他真的不是出來巡邏的!
還隔著一段距離,蘭菏就看到許多孤魂野鬼往一個方向跑,他剛才路上又把制服給收了起來,因此肯定不是因為見著他跑的,那難道是覺慧寺又辦超度法會了嗎?
寺廟和道觀,尤其是靈驗的那種,外邊總是很多孤魂野鬼徘徊的,希望蹭一下超度,或者搞點吃的也行。
蘭菏想著,就往覺慧寺裡頭飄了。到了上次那個院子,卻沒看到小宋的影子,寺廟這麼大,可能是在別的地方吧,他又在周圍轉了一下。
飄上院牆,想越過一個院子上方時,只覺得透心涼,往下一看,原是一群和尚在講經,當中的老僧人抬頭看了過來,正是不動法師。
“……”蘭菏一寸寸又矮了下去。
“方丈,怎麼了?”
“沒什麼。”若仔細看,就會發現老和尚眼中竟閃過一絲笑意,收回了目光。
蘭菏對寺廟也不熟悉,找了半天,才在寺院的小門外發現了宋浮檀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