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硬著頭皮道:“我,我們談一談。”
麻清暉:“你也配跟我談?”
道士:“……”
……不,我不配。
麻清暉嘲諷道,“辦道場就是為了送龍婆婆一程,那我幫幫你們,怎麼了。”
大家憤憤不平又不敢作聲,因為龍叔不願意被幫,就把他撂倒了嗎?
龍叔的老婆埋著臉哭起來:“你快放了我們家老公吧,我求你了,是我們不對,不應該叫你媽媽草鬼婆,你看在婆婆的份上……”
“小暉。”外婆喊了一聲。
麻清暉轉頭看到她,神色變幻:“吳婆婆。”
龍家人看到外婆,也好像看到了救兵,“吳婆婆,你可來了,他實在是太狠了……”
麻清暉只是冷笑了一聲。
“都別說了。”外婆從蘭菏背上下來,蘭菏對她點了點頭,她說道,“我剛剛過來,看到龍濟軍了。”
有人驚呼,龍叔明明躺在這裡,她看到的是誰?是龍叔的魂魄嗎?
龍嬸立刻道:“吳婆婆,你一定要幫幫我老公啊。”
外婆說道:“當然可以,但你們要先把棺材開啟,讓我看看。”
龍嬸哭道:“吳婆婆您知道的,婆婆她死的時辰兇……”
麻清暉悠悠道:“是死的時辰兇,還是死得兇?”
他剛才根本就不屑和這些人解釋,但現在看到吳婆婆出來,他就忍不住說了。
剛才一過來,蘭菏就確認過了,龍婆婆的魂魄根本不在這裡,明明這裡在為她辦道場,她卻下落不明,麻清暉還落了龍叔的魂,到底找娘。
這陰間的事,還要從陽間找根源。
龍嬸直接大哭,直說麻清暉這什麼意思,明明是在搗亂,又把她老公害了又這樣說,驚擾葬禮。他回來,根本就是想報復,挑撥寨子,連吳婆婆也蠱惑了……
眼看外婆都要被扣上遭到蠱惑的帽子,蘭菏打斷了他:“嬸。”
龍嬸以為他要和自己講什麼道理。
蘭菏說:“我們就別廢話了,直接開棺吧。應韶。”
龍嬸:“……”
蘭菏、宋浮檀、應韶和他師弟,幾個人一起去挪棺材蓋,習慣這還沒釘死。龍家人縱然想阻攔,麻清暉往那兒一站,誰還敢動啊。
應韶尤其積極,他師父一句話也不屑解釋,他可忍不住了。
龍嬸卻忍不住了,撲在棺蓋上:“你們別害我家了……”
“你給我起開!”外婆大喝一聲,把龍嬸都嚇一跳,原本想哭嚎,看到外婆的樣子,卻是不敢動了,訕訕被推開。
離得這麼近,蘭菏分明看到她眼中閃過慌張。
推開沉沉的棺蓋,一開啟就看到龍婆婆躺在其中,最顯眼的是,她腰上繫著紅帶,腳下還有紅帕子。
“外婆,有紅巾。”蘭菏叫道,“不是說兇時走的麼?”
“什麼?”道士幾步上前看了看,還真是扎著紅帶子。
這走的時辰兇險,是要快點下葬,但若是病死的,不至於用紅帶扎腰啊,這明明是非正常死亡才用上的。當時他聽報信去龍家時,家人已經裝棺了,竟一直未想過。
其他人一聽,也知道有蹊蹺了。
而且離近之後,道士還聞到了什麼味道,“這是什麼草藥味道?好濃。”
龍嬸想說什麼,但看了一眼外婆,卻不敢說。
外婆被龍雪眉扶著緩緩上前,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還伸手去按了一下龍婆婆的臉,腳下都晃了晃,站穩後道:“你們居然把阿鳳的封屍水,用到她自己身上。她死了起碼兩個月了,難怪不讓我看——阿鳳到底是怎麼死的?”
其他人都譁然,封屍水,算是一種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