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柳門修練,不都是修持定力嗎?”
對喔,這樣暴打老白,真是有違柳門一貫來的修行法則。
柳十三看了一眼老白,把他丟開,警告道:“亂喊一次打一次。”
“不喊了不喊了,”老白蹭到了蘭菏腳邊,看了看趴在旁邊的常月圓,問道,“那這小六帶不帶回去?”
柳十三身體一彎,蛇瞳盯著老白:“你——”
老白巨冤地道:“我沒喊你,我就隨便叫叫她。”
柳十三陰森地道:“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叫她小六,那五是誰?”
“反正不可能是你嘛。”老白無辜地道。
柳十三:“……”
老白:“蘭菏和小宋那定情信物那脖子上還有個001呢。這怎麼說。”
柳十三一時陷入了沉思。
蘭菏流汗,不是吧,這麼好騙。
柳十三緩緩抬頭:“你們有定情信物,讓我看看。”
——胡七十九講故事時可不知道這樣的細節,老白和嚴三這樣的鬼差倒是因為在現場知道一些。
蘭菏試探地道:“……這樣,回家之後,睡覺之前讓宋浮檀給你仔細講一遍吧。”
柳十三:“好啊好啊。”
眾人:“……”
至於這個常月圓,蘭菏看了一下被打了幾頓,鼻青臉腫的銀色水蛇,“這條也帶回去,問題還沒清楚,等水落石出再說。”
常月圓立刻哭了:“本王不想離開。”
龍就應該在海里,去人家裡算怎麼回事,他們這一脈就沒做過家仙。或者說,柳門做家仙,都更喜歡棲息在屋子外的樹上。
但是沒人理常月圓,只催促她去把蛇窩裡的魂魄都撈上來。
那幾名遊客都還有意識,只是看到黑白無常,就覺得自己要死了;而不動法師則是兩眼無神,蘭菏皺眉問了幾句,也沒有意識。
還真打懵了?
這幾個遊客都是一家子,一同來的,他們手拉手掉眼淚。蘭菏正在關心不動法師,胡七十九代他安慰了一句:“沒事,送你們回去。”
一隻尾巴斷了一半的狐狸張口說人話,他們不但沒被安慰,反而覺得更悲傷了。
“嗯?沒事的,我受人之託來招魂。”蘭菏這才想起他們,掏出了幾隻紙馬,往地上一丟,立時成型,“上去吧。”
“你是受誰所託?”一個阿姨上去前還問了句。
蘭菏一愣,他就隨口一說,這事兒是昏迷的人家裡下了懸賞,不動法師接了又丟魂,他才頂上來的,只是現在做無常打扮。這個比較難解釋,蘭菏也不在意那懸賞,所以搪塞道:“就你們家人,快回去吧。”
“我們全家都在這兒了,是哪位遠親啊?你們交情很深嗎?”這幾人估計沒想到哪個親戚還是法師,繼續追問。
蘭菏索性一扇還魂扇:“別說話了,收斂心神,路上若有誰叫你們名字,千萬不要理會!”
紙馬揚蹄遠走,蘭菏道:“走吧,我們送法師回去。”
……
思明都沒想到,他們動作居然如此迅速,本以為能搞定方丈的柳門,應該極為厲害,但他們拎來的也就是個鼻青臉腫的女蛇。
蘭菏他們怕生事,親自護送不動法師回來,將魂魄扇回體內。
不動法師咳嗽兩聲,緩緩轉醒。
“師父?”思明握住不動法師的手,將他扶起來,餵了水。
思明忙前忙後,宋浮檀卻看法師眼神不對,“法師?您還好嗎?”
毫無回應。
“咦,這是……”老白上前摸了兩下,“神魂也沒傷啊,怎麼不會說話了。”
要是神魂損傷,剛才魂魄狀態他就能看出來了,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