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菏心中叫苦,停止飄動,順勢摁住了宋浮檀的肩膀,彷彿他只是為了給胡大姑娘:“大姑娘認識認識,這是我朋友小宋。”
宋浮檀:“……”
胡大姑娘忌憚地看了一眼宋浮檀頸間的念珠,本想走近說話的,也止住了腳步。
她在原地痛心疾首地又開始了——就算是救的,那隻狐狸精倒是知道了蘭菏的陽間身份啊,明顯,只要長腦子的狐狸,就不會放過這個優勢。
“走什麼,我對你不好嗎?還給了你指甲!你還想要什麼?”
蘭菏:“呃……”
胡大姑娘又悲傷地問嚴三:“你說他到底想要什麼?”
嚴三比她更悲傷:“我只知道我想要帽子。”
“……”胡大姑娘也不好拿他撒氣,又看向擋在蘭菏前面的宋浮檀,情緒飽滿地道,“那你知道嗎?”
宋浮檀冷淡地道:“不知道。集腋成裘?”
胡大姑娘腋下隱隱作痛:“…………”
給不起給不起……
蘭菏:“不要再搞得我好像一個渣男了,我就是救治了一下野生動物,也沒那什麼,如果受傷的是你,我肯定也會救的。”
“那你待會兒跟我同路走,不然就說那狐狸到底叫什麼?”胡大姑娘心思如何玲瓏,察覺了蘭菏肯定沒叫這小宋知道他是生無常,於是也只話裡有話地繼續慫恿一番,讓蘭菏給自己當香差,並探聽競爭者的身份。
蘭菏只和她打太極——這樣的經歷,也練就了後來蘭菏在套話的媒體面前滴水不漏的技巧。
胡大姑娘縱然幽怨,到底職責在身,蘭菏又咬死了不說胡七十九的身份,她只能暗暗記恨,並再次送上一截指甲,告訴蘭菏:“你再試試這一片……”
什麼,新色號嗎……這倒確實是好東西,蘭菏乖乖把小樣包了起來。
大家都還各自有事,蘭菏走之前不放心地對宋浮檀道:“我借印給你在身上蓋個戳好了,最近這麼亂,你多忙啊……說不定會有看在我惡名上放過你的鬼。”他這不都上目連戲了麼,有一定知名度,除了鬼,同事見到也應當知曉。
宋浮檀縱然對小來有好感,也沒有盲目站邊:“像檢疫證明那樣嗎?”
蘭菏:“……”
這麼一說,好像是不太好。
蘭菏掏出紙,搓了索,又折了個圓牌,上寫東嶽陰司,來都來了,戰驢001號,給瘸驢掛脖子上,反正宋浮檀常帶著它,如此一來,即便不是嚴三他們那樣熟悉的鬼,也能認出來了。
宋浮檀撥弄了一下圓牌,誇讚道:“好。”
胡大姑娘在後頭遙遙道:“好嘛,那狐狸精和刺團都不算一號,驢子才是,我這大姑娘更算不得什麼……”
宋浮檀、蘭菏:“……”
沒必要這麼酸吧?
……
蘭菏回去的時候,劇組剛剛收工,因為他事先說了去休息,大家只以為是找了個地方睡覺,幾個沒事的演員都是這樣,得空了爭分奪秒睡覺。
回了房間,蘭菏又撐起精神給依萍換藥,這才睡覺。
依萍在蘭菏這裡待了幾天後,到底是有靈性的,傷恢復得很快,但是刺兒卻是很難長出來,這到底是靈性所迫。
玩具車蘭菏買了,自稱是要送給淼淼,但一直沒給依萍試用。
因為他那晚也問了大姑娘,玩具車有沒有用,以及如何判斷一個白仙值不值得壓。
胡大姑娘卻說了一大堆,什麼四大門修行,和心性有關係,卻不是絕對的,否則哪來那麼些邪性的仙家。更多是有關比如機緣,比如運勢。
大運上,這百年白門一直比較慘,也是受了人類的影響。機緣,就更玄乎了,如果運氣爆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