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菏:“再說吧。”
上妙感山?那不就是見胡大姑娘和王三奶奶,好像沒什麼必要。
“嗨,人家忙事業的時候,急這個做什麼。”陳星揚來了一句。
陳星語笑了笑:“也是。”
陳星語新開了間房,陳星揚就直接和蘭菏睡一間了,反正他一個人睡標間。陳星語洗澡的時候,就把淼淼交給他們。
淼淼在蘭菏面前就格外愛笑,蘭菏逗了會兒就道:“我也去洗個澡。”
“行。”陳星揚接過淼淼。
孩子他媽洗澡費時向來久,這蘭菏都進浴室了,陳星語也沒出來。陳星揚一個人摟著孩子走來走去,忽然淼淼就扁著嘴哭了起來。
“怎麼啦?”陳星揚熟練地檢視,沒餓沒尿沒疼沒癢……難道就是看不到蘭菏想得很?
“哎喲,你是不是想蘭菏叔叔?叔叔在洗澡呢?”陳星揚哄道。
淼淼淚眼朦朧地指著一處道:“爪爪……”
陳星揚順著看過去,只見窗臺上有一抹紅,過去一看,竟是片鮮紅的指甲。
這是房間沒打掃乾淨嗎?蘭菏好像也是昨天住進來的。陳星揚覺得有點不舒服,又想到淼淼的哭聲,開窗把那鮮紅的指甲吹了出去。
他喂淼淼喝了點水,轉悠一圈再看,霎時間汗毛都要倒豎起來。
那窗臺上……仍躺著片鮮紅的指甲,就像血染出來一般。
“媽的。”陳星揚低咒一聲,他們住的也就是二樓,這地方荒郊野外的,往外一看烏漆嘛黑,竟還有大霧,也可能是霾吧。
他大著膽子開窗往外看了兩眼,尤其是空調外機上有沒有腳印,再遠一點,能見度就很低了。
沒有。毫無痕跡。
陳星揚把那指甲又用力丟了出去。
這一次,風中隱隱約約閃過一句:“啐,要死呀。”
陳星揚臉色大變,用力關上了窗,只見淼淼也大哭起來,他趕緊去敲浴室門:“蘭菏,蘭菏?”
蘭菏穿著浴衣出來,才剛洗完,“幹什麼?”
陳星揚看到一身正氣的蘭菏才安心一點,把淼淼塞他懷裡,自己也捏著他浴袍一角,“媽的,剛聽外頭有人聲。”
“這是二樓,聽得到聲音很正常吧。”蘭菏的臉色很淡定。
“……是,是啊,但淼淼也哭。”陳星揚也不想表現得太慫,“可,可能是想你了。”
果然這會兒到了蘭菏懷裡,已經不哭了,就跟他幾個月大那會兒一樣。
陳星揚猶豫一會兒:“還有,剛才窗臺上有個紅色的長指甲……”
丟了一次,又出現了。這後半截,他有點難以說出來了,總覺得夜裡說邪,更加招鬼。
“什麼指甲,風吹進來的吧,紅色也許是哪個小姑娘做美甲。”蘭菏不動聲色地走到了視窗。
“我關了窗的!”陳星揚也跟著走到視窗,然後一聲臥槽,尿都快嚇出來了。
只見濃得化不開的夜霧裡飄著點點綠光,還在微微晃動,剛剛消停下來的淼淼哭聲也驟然再次響起,孩童的哭聲在安靜的屋子內格外刺耳。
背對著陳星揚的蘭菏,臉色也變了變,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什麼危險的目光盯上了,甚至有點發毛,只是沒表露出來。
陳星揚快暈了,“這這這……我我我打電話……”
“可能是磷火,也就是傳說中的鬼火,這地方偏,說不定附近有老墓地。人的骨頭裡含有磷元素。”蘭菏把腿軟的陳星揚拽到床上坐下,又把淼淼塞到他懷裡,“等著,我去和酒店說一聲。”
科學道理陳星揚都懂,問題是這氣氛確實太過詭異,再加上之前的聲音和指甲,讓他覺得隨時隨地要見女鬼了。
蘭菏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