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單單是炊事班的嗎?”
胡七十九坐在了板凳上,捧著臉道:“焚紙作器?”
這個手工,也太好了!要不是財神樓只能用陽世的,給她扎一個不就好了!
他何止是炊事班和印鈔機啊,兵工廠也沒問題,當初嚴三的鎖鏈壞了,蘭菏都能給續一節暫時頂上,胡七十九不禁道,“足足可以把所有鬼差都給武裝一遍了。”
蘭菏的確打算多折點器械送給老白,雖然是紙的,但能抵用一時,加上數量也很可觀了。當初他平小綠小紅,不就是靠牛馬群給犁平的。
“尊家,我這裡……也可以刻字了吧?”白五扶著飼養箱道,他早就想說了,只是太社恐,一直忍著。
“哦,要通姓名是吧?可以。”蘭菏作為供奉了家仙的人,也可以知道白五的真名以及詳細身世了。
白五兩手交握著,小心翼翼地站到高處。
蘭菏:“你幹嘛?”
胡七十九打掃衛生也不容易。
“習俗……”白五弱弱道,但是站這麼高引人注目他自己也不習慣,“我還是蹲著吧。”
白五蹲在桌上,清清嗓子,按規矩報資訊,“本仙原住在京郊的香雲山刺蝟洞修練,行五,本名叫白稚仙,正式入住財神樓之後,按照人族的規矩,尊家以後就叫我白五大爺,牌位上也只刻這個……”
只是白五這麼說,胡七十九嘻嘻笑了起來。
蘭菏也微笑著撕開了一隻桔子,“白什麼?”
白五驚恐地看著他手底下飽滿的桔子一分為二,明明裂的是桔子,自己卻嚇得刺都快炸起來了,“白五……大爺……這是從古到今的習俗!”
不錯,一般供家仙,都是尊稱是什麼胡二仙姑、黃三太爺之類。就算瓜二,在餘家也是尊稱瓜二真人。
蘭菏:“叫什麼?”
白五迅速從桌上下來了:“叫、叫依萍就行。”
梅花衚衕外。
這是《燕京歲時記》的第一期錄製現場,說來,這節目名其實出自一本古書,原是記載京城風俗、遊覽、技藝等內容的,和節目主題十分契合。許多風俗和技藝,到現在也有,今時之人,念百年前的古文,觀遺俗,很有意境。
還沒正式開始錄製,陳星揚坐在車上,信誓旦旦地道:“我不信,我就是不信,得了吧,你們所有人串通起來騙我!懸光老師怎麼可能來錄這節目!”
蘭菏:“是真的……”
陳星揚嗤笑:“編導騙我,我姐姐、姐夫騙我,你也騙我?”
蘭菏無語了。
陳星揚打從聽陳星語說,宋浮檀也會參加節目那天,他就覺得是說笑,那天老林還跳了他的黑歷史舞蹈,他覺得全都是套路,玩兒他。包括後來編導說,他也覺得是糊弄自己。
也曾動搖,但是,最終都被一個理由說服了:懸光怎麼可能出來做嘉賓啊!看,這不,都快開始錄製了他也沒來!
別說陳星揚,網上有人爆料,懸光會去京城一個節目,和陳星語等人同臺時,也是連罵造謠的都沒有,壓根沒人信,甚至覺得是個同名專家。頂多聊一下陳星語,女神生完沒休息多久就工作了。
這一期的主題是“焗瓷”,一個古老的行業,就是用金屬“焗子”把破損的瓷器修補好,早在《清明上河圖》裡,就出現了這職業。“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兒”說的也是這一行,因為其中打孔的步驟需要用到金剛鑽。
但時至今日,日常生活中沒什麼人需要焗瓷了,會焗瓷的人也越來越少。
梅花衚衕中的大雜院裡,就住著一位老焗瓷匠。
主持人加上他們仨在外頭先錄了一段詞兒,剛錄完,宋浮檀也來了。他和其他嘉賓功能不一樣,這些鏡頭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