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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聞喝多了,開始“滿嘴開火車”。
“把儂送到非洲去,非洲兄弟絕對拿儂當自家人。”
接著他發出一身慘叫,原來桌子底下寧建國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看得寧小北不住搖頭。
酒足飯飽,四人準備離開酒店。
“我去上個廁所。老爸等等我。”
寧小北從洗手間出來,站在男女公用的洗手檯邊洗手,突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他回過頭,發現是丁哲陽的媽媽,她喝得滿臉通紅,雙手吃力地扶在洗手池的大理石臺上,看來喝了不少酒。
“阿姨,你還好吧?”
寧小北不禁問道。
“小弟弟,儂認得我?”
丁哲陽母親抬起一雙朦朧的醉眼,努力地聚焦,想要認出眼前的小男孩。
“阿姨,我是丁哲陽的同學寧小北。”
“哦……原來你就是寧小北呀。”
女人有些驚訝,又有些狼狽。
“我們陽陽經常在家裡說起你……真是個好孩子。”
女人說著,愛憐地摸了摸寧小北的腦袋,“我們陽陽可喜歡你了,說他和你是好朋友呢。”
啥?
寧小北萬萬沒想到會從丁哲陽的母親嘴裡聽到這句話。
他和丁哲陽是哪門子的“好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趙景聞:電視上外國人說的什麼,給我翻譯翻譯
範俠:聽不懂
趙景聞:那麼多年書都白唸了!
盯梢事件 一更
自己被丁哲陽當做“好朋友”這件事, 寧小北迴家跟誰也沒提。
說真的不管是“夢境世界”還是“現實世界”他跟此人的交際都算不上深厚,要不是知道此人曾經騙了他老爸三百萬,自己可能壓根都不會多加半點關注。
所以這個丁哲陽到底是怎麼跟他父母提到自己的, 他媽媽居然熱情還邀請他下次去家裡玩。
寧小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他和範俠繼續回服裝市場幫忙,從那些女老闆的口中得知, 丁哲陽的母親叫陳麗麗,父親叫丁凱,原來家裡住在普陀區曹楊新村那邊。
丁哲陽剛上小學後不久,夫妻兩人就一起遠赴東瀛, 故意黑在那邊不回來。丁哲陽從小不是住在奶奶家, 就是住在外婆家,幾年都沒有見過父母親的面。
直到前年他們夫妻兩個才從日本被遣返回來,一家三口才重新團聚。靠著從日本帶回來的錢, 夫妻兩人直接在黃浦區中心地段, 全款買了一套面積頗大的老公寓房,從“下只角”一下飛躍到了“上只角”。
回國後,他的父母又考了導遊證, 掛靠在大的旅行社下面, 專門做日本入境團的生意,仍然日夜“扒分”不停。
“鈔票麼肯定是不缺的, 但是和小孩子的感情就沒了。而且做導遊也是有黑夜沒白天的, 一個月到頭來也見不上幾次。”
“上海灘時尚教母”說著,眨了眨她至少貼了三層假睫毛的眼皮。
“阿姐這麼說就不對了。個人活法不一樣, 想要在上海灘活下去,還要活得漂亮, 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抽筋扒皮的。”
另一邊賣首飾的老闆娘接話道, “好歹人家兩套房子握在手裡, 將來別說兒子,孫子的房子都有了。總比下崗之後沒活路,只好去小區當門衛強點吧。兒子現在心裡怨憤,將來長大了,等到了要討老婆的時候,就知道父母的苦心了。”
寧小北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知道丁哲陽的家世背景,居然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內心說不出什麼感覺。
“小北,這三張電影票,阿姨送給儂的,謝謝儂暑